为了保证自身安全,新编36师所属三个团驻防滨湖地区的村子,其带领心腹长期驻扎在芦苇荡的小岛上。
“师座,142师回电无力增援,要求我部继续坚守!”
刘桂堂闻言大怒,一脚将眼前的凳子踢倒:“坚守他个奶奶,老子就知道这伙中央军靠不住,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
一旁站着一些身穿国军军装的官兵,名为国军实为积年乱匪,此时早已是慌得不知所措,他们才知道被砍头的几个八路军乃是从冀鲁豫过来的主力。
142师在八路军的有意诱使之下,虽然进入鲁南抱犊崮山区,但却因此与东西两地的刘、申两部地方土顽之间的联系变得薄弱。
当八路军同时对两部地方土顽发起攻势之后,反倒使得142师东西不能相顾,一方面担心分兵支援中了八路军的围点打援的埋伏,同时又担心刚刚占据的地盘再次易手。
尽管刘桂堂和申宪武一再请求增援,但是刘春霖依旧选择按兵不动,这与他寻求自保有关,也与92军军长侯镜如的电报脱离不了干系。
为向八路军表示自己的诚意,侯镜如决定给八路军打一打助攻,于是早在几天前就给142师发报,令其以保存实力为主,绝不可断送党国的精锐。
142师作为先头部队挺近山东,对于集团军总部的遭遇也有所猜测,毕竟双方已经失联数日,再加上侯镜如的电报背书,使得刘春霖选择更加保守的策略。
只不过如此一来,让原本觉得获得依仗而在八路军面前飞扬跋扈的地方土顽顿时坐蜡,在求援无果之后,将一干国军将领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刘桂堂多年的保命经验一向是情况不对就脚底抹油,于是马上命令手下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跑路。
只不过他这次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在战斗打响之前,由教导一旅第三团团长王吉文亲自率领一支突击队乘坐小船伺机登岛执行斩首计划。
正当刘桂堂准备带领心腹手下逃窜之时,突击队迎面赶来,双方战作一团,突击队配备的迫击炮当即将敌人击溃。
突击队的队员大多是16旅的警卫连战士,由于李云龙之前下了死命令,战士们战斗作风决绝狠辣,目睹整个作战的王吉文不由得暗暗咂舌。
“穿着黑色褂子的就是刘黑七!”一名地方上的同志面目狰狞的指着刘桂堂说道。
随即几个点射将刘桂堂身边的手下扫倒,金银细软扫了一地,战士们只当没看见,咔吧一声,上前将刘桂堂的下巴卸掉,而后将其四肢按住。
“再仔细看看是他吗?”
“就是他,我们村一百一十七口血债,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他!”
刘桂堂似乎并不想束手待毙,不断的进行挣扎,警卫连连长见状果断拔出刺刀,对着刘桂堂的大腿根刺了下去,登时就老实下来。
“让人给他包扎,就这么死了,便宜了他!”
针对新编36师的战斗很快结束,刘桂堂因中央军入鲁使得他底气大增,居然堂而皇之的将主力布置与湖畔,变相的断了自己的后路,从而失去继续流窜作战的可能。
虽有背水一战的勇气,奈何没有背水一战的实力,在被八路军包围之后,胜负已然明了。
16旅旅部,战事结束之后,刘桂堂等一干土匪头目被押送过来。
李云龙看着眼前的刘桂堂心头不由恼怒,由于周维汉向来好使用侦察连,且侦察连屡立战功,所以其他人有样学样,旅、团两级均有自己的侦察连。
16旅侦察连李云龙精心打造,是李云龙的心头肉,没想到在刘桂堂手里折损不小,此时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李云龙将手按在武装带上,似乎想要掏出配枪,一旁的王吉文连忙阻止:“李云龙不可,刘黑七乃是匪首,流窜鲁南作乱已久,当地老百姓深受其害,上级明令对其进行公审!”
“王团长,你这话说的对,不过现在我16旅就是他刘黑七的苦主,正所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在我16旅面前对其进行公审也合乎其理!”
“要是不亲手杀了他,我心里难安,也对不起牺牲的战士们,来人,将匪首刘黑七等人拉出去!”李云龙喝道,随即大步走出屋子。
王吉文还想阻拦,却是被一旁的警卫连战士拦阻,只能被关在屋子里急得直跺脚。
旅部所在的院子外,围着三五百号战士,其中有16旅旅部直属人员,有教导一旅第三团的战士,亦有地方武装的同志,后两者多是刘桂堂的苦主,家人、乡亲或者战友遭到迫害。
“我这人没多少文化,好在嘴皮子利索,咱们中国有句老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这个刘黑七手上沾有血债,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也难平众怨,今天老子就想看看他脖子有多硬!”
“谁人来执行?”李云龙扬声喝道,声音足足传出二里远。
“我来!”人群中跃出一名膀大腰圆的战士,手里拿着一把厚背刀,冲着人群一拱手:“同志们,今天就让我砍了这个祸害的脑袋!”
说话间,两名战士将刘桂堂从跪着的土匪头目中拽了出来,双手被绑在背后,两条腿在地上死命的挣扎,只可惜下巴被卸。
厚背刀在阳光下挥动出一道耀眼的刀光,随即匪首刘桂堂人头落地,鲜血溅出三尺远。
人群中响起阵阵叫好声,其余土匪头目虽然无恶不作,杀人如麻,但是目睹眼前这一切,却吓得屎尿齐出。
李云龙也不是不给当地兄弟部队的面子,随即说道:“匪首已经伏法,剩下的就交给兄弟部队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