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镜上次躲人躲到了螭琭国,玹秩追过去的时候正赶上收留了他的两位正在做活塞运动,直接就被打了出来,连阮镜的一根儿头发丝都没能看见。
这回他说什么都不肯撒手了。
两人手牵手走在街上,热闹的市集还真衬出点儿两人岁月静好的感觉。
玹秩正高兴着,却突然听见一声稚嫩的童音:“娘亲你看!是黑白无常!”
玹秩应声转过头去,看见那四五岁大的孩子正伸手指着自己和阮镜。
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双手——还真是。
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黑的发亮,一个白的反光,这不是黑白无常是什么?
玹秩颓丧了一会儿,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他事先定好的酒楼。然后突然一扫萎靡,精神焕发起来。他这变化无常的情感状态,让阮镜有一种自己牵着条哈士奇的错觉。
“视真咱们进去吧?”
“你要带我进这里?”
二人同时开口,玹秩露出一个有些难过的感情:“视真,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进去嘛?没关系的,你要是不愿意咱们可以……”
阮镜觉得他那并不存在的,尖尖的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不由扶额,不忍道:“进吧,我和你进去。”
那座张灯结彩,客似云来,看起来就开的很红火的酒楼给阮镜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压力。这装饰,这配置,这两侧的姑娘,公子们,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是座——青楼。
阮镜怎么都没想到,玹秩竟然会带他来青楼。更没想到的是,他刚才看着玹秩那副委屈失望的模样,竟然一时心软,答应了一起进去。
天知道,阮镜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进青楼,被玹秩领到包厢坐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僵的。
玹秩摩挲着他的柔软的掌心:“视真,你手怎么这么凉?来,我帮你捂捂。”
阮镜:“……”为什么凉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玹秩还真没数。
几分钟后,楼里的娘娘带着一群姑娘鱼贯而入。
阮镜粗略地扫了一眼——十个人。
姑娘们抱着琴,围着两人做了一圈。
纤纤玉手轻拨,乐声响起来。
阮镜被动地听着这十人大合唱版的“凤求凰”,脸有点儿木。
更让他难过的是,曲子过半的时候,他看见玹秩拿出了琴。
接下来的琴声就不受姑娘们的主观意识控制了,玹秩总是有一种自己不行也要带着别人一起的神奇天赋。
十一人大合奏锯木头版“凤求凰”响起,不过短短两分钟的功夫,阮镜就听到了从走廊传来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