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翻了个白眼:“土匪是没有这样的,不是他们人品好,是没有哪家千金小姐会看上土匪好吗?”
引以为傲的“职业”被人歧视了,张暮大怒,跳起来吵吵:“土匪怎么了?你过来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土匪怎么着你了!”
没多会,两人就如之前那般拌起嘴来,众人早已见惯不惯,毕竟有两个这般不成熟的“孩子”,想让他们安静也不可能。
关二河年纪大了,被吵得头疼,于是走了出去。
关欣怡见状也跟了上去,走出一段距离听不到张暮与如意的拌嘴声后道:“爹,我们很快回去了,眼看要过年,您不如给娘买些这边的东西当新年礼物?”
关二河闻言脸上涌现几分愣忡,随后即期待又怕受伤害地问:“你娘会原谅爹吗?”
虽然关佑恒并非他与其他女人所生,但他毕竟将此事隐瞒了十多年,一想到回去面对慕容莲,关二河心里期待中又隐约夹杂着忐忑不安。
关欣怡微叹口气道:“爹,我以身为女人的角度来讲,恩爱多年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且生了孩子,和因为某些事被他所隐瞒,两件事性质根本大不相同,前者是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而后者虽然让人生气,但与前者相比则根本就不叫事,只要娘如今心里没有别的男人,爹好好认错,复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关二河闻言脸都激动得红了起来:“真、真的吗?”
“当然!”关欣怡给父亲打气,除了父亲外,她是最盼着爹娘和好的,一家人一起生活多好?谁愿意家不完整!
“给你娘的礼物已经买了,不过感觉少了点,我再去买一些!”关二河说完就激动地跑了出去,这一刻他更是归心似箭,迫不及待想回去找慕容莲。
关欣怡看着关二河如毛头小子般莽莽撞撞的模样,好笑地摇了摇头,真是在爱情面前,不管多大年纪的人为之变得不成熟。
还有两日就动身回青山县了,一想到此关欣怡就感觉心旷神怡,唇角上扬着回了房。
离开京城的前一晚,关二河将关欣怡叫到书房,悄声道:“今日我进宫抽空见了大皇子一面,将那枚能调令韩家军的虎符送给他了。”
关二河毕竟被封侯了,又领了皇宫那么多赏赐,离京前于情于理都该去给皇帝和太后磕头,顺便也见了大皇子。
关欣怡闻言惊讶了下,随后点头:“爹做的对,那枚虎符留在我们手里不但没用反倒会带来危险,给了大皇子说不定关键时刻能帮到他。”
目前来看,大皇子与太子比起来他的倚仗比较小,有护符在手就等于多了很大的筹码。
“缘分一场,我们只能做到这些了,其它的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关二河感叹,若说回去有什么不舍,那也只是这个与他有过短短十二年父子情份的凤子龙孙了。
再不舍又能怎样,离开的日子很快便到了。
张暮随着关欣怡他们回去,颜凉暂时先留下来住在侯府几日,她想等魏凌刑满释放后随他一起回去。
江沐尘在京城逗留这么久,对于回到青山县心中急切的很,不知道没有他在,县衙那边有没有遇到难事,百姓们不知道是否安居乐业。
“唉。”不同于江沐尘的精神抖擞,杨少白就跟双打的茄子般蔫儿吧。
“你叹什么气?再这么不情愿可以滚回你家!”在听到同伴第二十八次叹气后江沐尘终于受不了了,出口训斥。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进京离京你都有美通行,我呢?唉。”杨少白不仅仅是遗憾颜凉没同行,更多的是难以言明的担忧,她的身份……
看出了他潜在的担忧,江沐尘神色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别多想,一定会没事。”
杨少白没说什么,只是紧皱的眉头显露他的担忧,不是没想过留下陪着颜凉,但身为师爷,哪怕不是很起眼的职位,为了良心和信誉,他也不能任性妄为,否则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何况得到颜凉芳心?
关欣怡对颜凉的身世不了解,以为她接了魏凌后就回来,是以根本就没担心过她。
“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呢,读书人就是心眼多!”张暮在关欣怡的马车旁大声说人坏话,说完还不满地瞪江沐尘。
马车内的如意闻言无奈地道:“这个土匪又开始乱吃飞醋了。”
关欣怡扑哧一下笑出声,张暮犯二的行为实在好玩,不怪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暮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其性情就像个孩子般单纯可爱,虽然他自一开始便表现出了对她的喜爱,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孩子面对糖果时的热爱般,很喜欢,但是得不到只会遗憾伤心一会,不会肝肠寸断一蹶不振。
张暮便是如此,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后他便开始逮着机会便会说几句江沐尘坏话,偶尔想起这事也会发发牢骚,他的行为就像小孩子使性子抱怨得不到喜欢的玩具般。
他如此表现倒是令关欣怡松了口气,她很喜欢张暮这个朋友,在她心里他是朋友是兄长,他没有因为她要嫁给别人而伤心难过是她最为高兴的事。
听到张暮坏话的江沐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冲其投过去一抹像是面对孩子般纵容的一瞥。
张暮冷不防被江沐尘“慈爱”的眼神恶心到,猛搓泛起鸡皮疙瘩的胳膊暴怒:“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可是顶天立地的大土匪,不是毛都没长齐的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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