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下一场大战,我们必须蓄力充分。”邢遮尽沉声。
宋庭誉发混的头脑立时被点醒了几分,默然片刻,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应话。
“……好,那你,快去快回。”
邢遮尽得到应声,又看他一眼,继而起身出门,动作一气呵成。待宋庭誉再看,便只能瞧见他的背影。
恍惚间,他心头浮上了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那大概是羞愧的。
没想到邢遮尽是这样刚正凛然之人,方才惹人遐想的上药过程半分也没有触动他的道心。
相比较自己,倒是丝毫经不起磋磨。
宋庭誉发着烧的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心中对邢遮尽的形象高大几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屋外,门口的侍从早便知晓了邢遮尽的性情,在对方带着一身冷气出来时,没有多少停滞,便牵引着人去往蒋国安的住所。
然而路到半空,行至一处空荡之所时,邢遮尽却忽而停下了脚步,一声不吭地对着疾风,吹了好一阵。
凛冬的风雪寒冷刺骨,侍从被吹得四肢发僵,在第四次咬牙厉声催促时,才换得了对方一记冷眼。
邢遮尽转过身,最后迎着风灌了一刻,下半身的那股燥热才堪堪熄灭——
只是一闭上眼,宋庭誉修长的双腿依旧迫不及待钻到他的脑海中。
手上的脚腕清瘦,肌肤微凉,却似拱火。
松垮裤腿深处,骨骼生力带动的的流畅线条,将腿根的肌肤打上一层晦暗的阴影,若隐若现,欲盖弥彰。
……专注上脚裸处药的眼神稍微晃动,便能看见床头那人红透报赧的耳朵。
鬼知道邢遮尽花费了多少忍耐力,才在宋庭誉的面前维持住了那副漠然的面孔。
侍从见人重新跟着走动,心中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面上依旧强撑镇定凶狠,直待将人牵引到了一处房屋前。
门未敲响,呕吐的声音便随之传来。
侍从有些犹豫地停住了手。
倒是冷静下来的邢遮尽骤然向前,一脚将门踹了开来。
——屋中的乱遭气息瞬间扑面而来,男人呕吐的声音随之放大。
大堂中央的最里头,蒋国安正被两人合力架着,对着那痰盂一阵一阵地干呕。
他的脸色已经不复先前的红润,隐隐泛着苍白,也不知先前吃了多少东西,后劲如此之大,到现在都没有吐的干净。
绕是邢遮尽见过大风大浪,心头还是泛起一次讶然,紧跟着,他的嘴角又勾起一抹幸灾乐祸之行。
“蒋城主,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