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楚菲菲叫他过去,有什么事,但一定跟胡文炳有关,不然也不会一开口就问是不是去半山别墅。
到了秘书处,楚菲菲已经在等他了。
“胡文炳现在情况怎么样?”她问道。
“还能怎样?每天看看报,锻炼锻炼身体。对了,他上次提的那个要求,你们这边是怎么考虑的?”
“见律师是不可能的。该见的时候,自然会安排。不到见的时候,让他好好反思吧。把这些年他的那些事,写出来,兴许还能争取宽大。”
“我给他说了,他只字未写。”
楚菲菲拉着梁天舟,就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等会儿我跟你一起,送两个人过去,让他好好想想,他会写的。”
“什么人?”
梁天舟问出来后,自己已经猜到了。
“胡文炳的太太和他的儿子。”
楚菲菲冷冷地说道。
这是要拿他老婆和孩子来要挟胡文炳。
他不是伪军、汉奸吗?贺处长说的,鲁省站正在搜集他的罪证。
还要把他老婆孩子抓来,劝说他交代问题?
梁天舟心里,飘过一丝丝的疑问。
到了楼下,楚菲菲道:“我就坐你的车。”
梁天舟给她拉开车门,让她上了副驾。
他自己坐回驾驶座,问道:“现在胡太太和她儿子在什么地方?”
“在码头,今天坐轮船抵达的雾都。”
“从鲁省过来的?怎么不坐火车?”梁天舟更加疑心。
“他太太和孩子,在太湖老家,我们从他老家把人带来的。”楚菲菲平静地说着。
“现在从申城开往雾都的轮船,运行正常了?”
梁天舟问道。
抗战期间,申城的船,最远只能到达宜城,在敌占区范围内航行。
后来恢复了两江到雾都的班船。梁天舟和沈达诚就是乘坐两江开往雾都的船,回来的。
那时候,申城至雾都的航线,还没恢复。
楚菲菲道:“都正常了。现在上面都在筹划,准备还都石城呢。以后到石城、到申城,都可以坐船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