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两个女子被几人故意遮挡看不清模样,但苏羽总觉得其中一位有几分熟悉。
尤其那一袭淡绿色裙角,与沈姑娘今日所穿的锦裙颜色十分相似。
再者,青天白日的,两位女子不是由丫鬟搀扶,而是有护院扶到马车里,本就有几分奇怪。
想到这儿,苏羽加快脚步,想近距离一探究竟。
不过他人还未往前走过几步,那马车旁的人便赫然发现了他的行踪,其中一个拧眉往这边冷冷扫视一眼,那眼神带着十分明显的警告意味。
虽然隔着些距离,苏羽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恶意。
他不禁顿住脚步愣在原地,再看对方匆忙的样子,一个念头在他脑中轰然炸裂。
莫不是沈姑娘与陆大人的那位表妹被这些人劫走了?
还未等他想出什么头绪,再抬眼望去,那几辆马车已经风驰电掣般驶远了。
苏羽瞬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顿时急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人来着不善,而且不知道会将两人带到哪里去,眼看那几辆马车转眼之间便消失在远处,苏羽霎时攥紧了拳头。
来不及通知旁人,他必须得追赶上那几辆马车!
他抬眸向周围扫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利用之物,幸好不远处的粗树上拴着头驮货的瘦马。
他当即没再犹豫,三两步过去解开马脖子上的缰绳,仓惶上马,向马车消失的方向追逐而去。
姜纮的通房近日诞下了儿子,宁瑶花费许多银钱买了重礼为她贺喜,又亲自去为她送补品,却被那女子诬蔑她意欲用致人昏睡的药物毒害孩子。
因为这事,宁瑶被婆婆和丈夫罚在佛堂静思己过。
佛堂里,宁瑶面前的桌案上不仅供奉着佛像,还有一包白色粉末状的蒙汗药。
那是姜纮的通房从宁瑶房里找到的证据,鬼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进到了她的房里。
宁瑶到此时都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姜纮和婆婆都认定了这事必定是她所为。
这是家丑,不便外扬,两人罚她在佛堂悔过已经是宽恕。
起初还泪眼朦胧的希望姜纮能为她主持公道,但此刻宁瑶的心意逐渐灰冷下来。
姜纮待她并不温存,婆婆又一贯严苛,她小心翼翼在姜府委曲求全,身为正妻却几乎没有立锥之地。
宁瑶已经在佛堂默念了三日的佛经,终于想清楚了一件事。
姜府容不下她,此地不呆也罢,不如求一封和离书,换得自己自由快活。
不过,她在佛堂呆得久了,连姜纮似乎都忘了她还跪在这里。
因此,佛堂旁的书房内传来的谈话便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公子,属下慢了一步,洪运被人带走了!”
“废物!!!”
接着是茶盏被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的声响。
宁瑶跪在地上本已经身心疲累,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不由得眉头一皱。
姜纮为何事竟然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