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武安挪动,二楼的窗户突然啪嗒响了一声,只见刘祥满脸急色地站到窗棂处,伸手向外用力挥了挥手。
李昭立刻会意,洪运果真出现了!
几人还未从暗处出来,突然听到赌坊里传来骚动响声。
李昭霎时明白过来,怪不得刘长随满脸着急,必定是谭格他们的人也发现了洪运!
他鹰目微凝,再次抬头朝窗户处望去,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从窗棂处翻身跃下。
那人虽然乔庄过,但武安与洪运打过交道,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洪运!
洪运没逃多远,他刚奔跑至巷口的拐角处便被人团团围住。
武安双臂抱胸,指尖上旋转着一把飞刀,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得意:“洪运,没想到吧?后面还有一群要捉拿你的人。跟着我们走呢,说不定你还有命活,要是被后面那群差役捉住,你可是必死无疑!”
远处传来谭格带着差役追赶过来的沉重脚步声以及追赶呼喝。
洪运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便索性摸出了腰间一把短刀,打算和几人来个鱼死网破。
还未等他抽刀出鞘,李昭冷声道:“洪运,武安方才所言不虚。济州连日来一直有人抓捕你,为得就是杀你灭口。你跟我们走,将劫走官银的事如实告诉陆大人,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洪运按在刀鞘上的手迟疑一瞬,似乎正在思量李昭所言是否为真。
“袁启已经死了,他死在济州采矿地,死因很是蹊跷,”雷捕头在后面补充道,“你若是被谭格一行人抓走,必定和袁启是一样的下场!”
洪运听完,手中的短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宴席完毕,陆琢看上去也像有了几分醉意。
张知府、蒋同知不胜酒力早已离席,只有姜纮依然不见醉态。
他眉眼含着笑意,在酒楼前作别:“陆大人,以后还望多多提携属下。”
“姜公子谦虚,”陆琢眯起眸子笑了笑,“我初到济州,以后还得姜公子提点。”
两人热络地寒暄,似乎经过这一番推心置腹的酒宴,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眼看着姜纮的马车驶远,陆琢脸上的醉意一扫而空,立刻吩咐人驾车去了之前与李昭约定好的地方。
暗房内,烛火幽暗。
洪运认命地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跪伏在地上。
他已经将抢劫官银的事说过一遍,所说与袁启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