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琢冷哼一声,算是勉强原谅了他的口不择言。
“我还听说那事和沈姑娘有关,你说你们俩现在都定亲了,你不会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人家了吧?”
其实更早,但陆琢懒得跟他说这个。
罗桓嘿嘿一笑,觉得自己所猜没错。
他自顾自摇头叹道:“陆方至,我以为我对你够了解,本以为你在追女人方面是个木头疙瘩,没想到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方才提到张洵,”陆琢出声打断了他的长吁短叹,“是跟状告我受贿的事有关?”
“我病躺在官邸的时候听江大人说了几句案情,”罗桓往椅子上一摊,打了个哈欠,“你院子里那盆桂花里头藏了五根金条,是府衙到乐安随你办夏粮税收差事的差役送的,现在人家就是状告你伙同那两名差役私受贿赂,这揭发状告的就是张家的人。”
陆琢微眯了眯眸子,差役受贿,张家的人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行了,你别担心,剩下得让江副史去查,早晚会弄个水落石出,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罗桓站起身,浮夸地擦擦额头上的汗,表示自己忍着病痛前来是多么够义气,“我毕竟是巡史,你是受审的人,我不能在此多呆,以免被人怀疑我徇私。”
陆琢淡定颔首表示理解,目光不经意在他的巡史腰牌上逡巡而过,继而若无其事地送他出了差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过去半个月之久。
吴县丞尚且算是不负重托,命雷捕头将涉案的唐伍抓捕归案。
唐伍指认了刺杀之事是唐逸指使,案子只审理到这一步,无论如何唐逸不肯指认阙掌柜,而阙益得到风声已经暂时去了京都避风头。
结案后,“阙记”将私买“颜如玉”秘方所做的脂粉尽数从铺子里撤下。
没过多少日子,不管是济州还是乐安,坊间女子大多都听说了“阙记”偷买“颜如玉”脂粉方子的事,对其铺子鄙视不已。
之后不久,乐安西街“阙记”脂粉铺便关张大吉。
“颜如玉”的生意呈现了惊人的涨势,连周边县乡甚至济州的女子都会托人到这铺子来购买脂粉,每日进项比之前更是增长了数倍。
沈瑜这些日子悉心打理脂粉铺的所有事宜,整个人忙碌不已,几乎抽不出任何闲暇时间来。
直到半个月过去,才算堪堪打理妥当。
屈指算算时间,此时已经将近中秋时节。
八月初沈睿与宁栋顺利通过院试,因为陆琢的引荐,两人已经启程去往京都的国子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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