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乐安离京都约有半个月的路程,即便骑马快行,一来一往也要将近二十多天,掐指一算,李昭这几日应该就要回来了。
七月流火的时节,天气逐渐转凉,午后的天气日头虽然明媚,但已经没有了夏日的暑热。
秋风透过窗隙倏忽吹过,邸报被随意地翻起一角。
陆琢抬起凤眸,下意识向窗外望了一眼。
快到申时了,阿瑜怎么还未过来?
沈瑜的左臂早已恢复如初。
按照两人之前的约定,待陆琢休沐时,要抽出空闲来教她些防身用的功夫。
想到这儿,陆琢轻扯了扯唇角。
上次教她骑马结果差强人意,不过为了教她些简单易学又切实防身的东西,昨日才送了她一只梅花袖箭,也不知她掌握得如何了。
视线堪堪收回,便听到院外传来武安凌乱的脚步声。
下一刻,他飞快地推门进了房内,一拱手:“公子,沈姑娘突然头疼,差点儿晕倒”
武安话未说完,陆琢已经急忙起身。
他脚步匆忙,行走间袍摆遽然被风吹起,荡起一道利落又急切的弧度。
“到底怎么回事?”
“公子不必着急,沈姑娘没什么大碍,”武安快步跟上,边走边飞快解释,“方才沈姑娘在院子里学着用袖箭,恰好孙六赶着马车从外面回来,那个袖箭嘛沈姑娘用得不太好,从院门外飞出去,差点扎到马屁股上,吓得那马当时就跑了起来”
陆琢脚步蓦然一停,而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武安一眼,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武安不解其意,他下意识挠挠头,接着道:“徐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没有什么事,可能还是之前坠崖留下的症状”
没再多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陆琢已经到了沈瑜的卧房内。
沈瑜倚靠在床头上,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抬眸时看到陆琢进来,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唇角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陆琢坐在她身旁,掌心握住她白皙柔软的指尖,然后又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沈瑜捏了捏陆琢的掌心,秀眉微微蹙起,“我觉得想起了一些模糊的东西,但又不是很确定。”
“是有关坠崖的事吗?”
陆琢温声道。
“对,我方才用袖箭差点扎马腹,”沈瑜露出一个虚弱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这让我突然想到了追袁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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