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云辞嗓子?都哑了,有气无力恐吓他?,“下次不准再爬我的床。”
焉岐暗暗应了声?好,俯身温柔地吻住他?眼角的泪。
一晚上,云辞不知对他?说了几?次“滚下去”,到最后实在撑不住直接睡了过去,连被抱去洗澡都懒得再动弹一下,只隐约察觉谁轻轻捏了下他?的腰,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等到再次醒来只觉得饥肠辘辘。
“江岐。”一把温润好听的嗓子?成?了副破锣,粗嘎刺耳。
云辞连咳几?声?,一杯温水立刻递过来,想伸手去拿才发现手指都抬不动。
焉岐将他?半搂半抱住,顺带往他?腰后垫了两?只软枕,再将水拿过来一点点喂他?喝。
“几?点了。”云辞喝完水问。
焉岐手微顿,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莫名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对劲。云辞又道:“手机给我。”
焉岐没动。
直到云辞说第二遍,才慢吞吞地将手机递给他?,点开一看,才4点。
“看个手机,瞧把你怕的……”云辞后知后觉,再次点开手机,是4点没错,却是——下午4点!
一觉醒来,初雪都快化没了。
云辞不可置信,“我睡了一天!”
焉岐心虚地没有回答。
明晃晃的16:18分告诉他?,确实就是睡了一整天。
云辞顿时气笑了,要不是现在没力气,非得将他?从二楼踹下去!
焉岐:“我下次注意。”
云辞:“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醒来前,房间已打扫一空,连丝气味都没留下,就连物证都被清理地干干净净,这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云辞压住一轮又一轮窜上来的火,憋出三个字,“我饿了。”
自知做过火,焉岐不敢再多半句嘴,在云辞看过来前,赶紧给他?穿好保暖袜遮住脚踝处的痕迹,裹地严严实实抱去餐厅,饭都是一口一口喂到嘴边。
冬天,饭厅门?窗完全紧闭,门?口还多了道暖帘,根本?看不到里头什?么景象,但云辞睡了整天又被焉岐抱下楼还是被不少?人看见。
众人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到底谁在上。
“也难怪,咱家少?爷身体不好,身体要是好,一准儿在上。”小梅信誓旦旦,赢得不少?人赞同,与此?同时,焉岐的待遇直线下降。
更不止一次听到“自家嫩白菜被猪拱了”这种?话。
云辞听着他?的转述非但没有心疼,反而?扯了个嘲讽的笑,“怎么?他?们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