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凑过去,悬在发梢上的水珠啪嗒滴落,焉岐赶紧放下体检报告,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血氧值比上回高了?点。”
“不好么?。”
“好啊,是好事。”
云辞转过头,指尖点向他眉间,“那你怎么?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焉岐:“还是低啊。”
所有数值都堪堪维持在正常值最低点,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擦头擦到一半,焉岐提议道:“我看小少爷也就只有晚饭后在院子里散步,不若明?天?起试试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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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这个身体就不适合锻炼,散步对?他来说都已经算是极限,要?他晨练……精致的五官渐渐挤成一堆。
“也不是非要?跑,走走也行。”焉岐赶紧哄:“我之前问过杨医生,可?以试试,一开始慢慢来,不舒服咱就停下。”
“……好吧。”
云辞还是头回表现出?不情愿。
嘴角紧抿,脸颊稍鼓,忍不住想让人?戳一戳,焉岐这么?想也这么?干了?。
云辞疑惑地看过去,不等反应,脸上瞬间落下一片阴影。
“小少爷真可?爱。”
也不知?是被偷吻还是因?他这句话,云辞偏开头,就连修长的脖颈都被染红。
头发擦到半干软软地耷下,刚洗过澡,身上还残留沐浴过后的花香,焉岐又抱着人?亲了?两口。
“你赶紧给我停!”想起上次的事,云辞忙抵开人?,耳尖彻底红透,“这回我可?不会再帮你了?。”
“小少爷”
“叫大少爷也没用。”
上回手酸的第二天?险些?抬不起来,云辞可?不会再蠢地给自己找罪受。
撒娇这个伎俩,次数一多就没用了?。
焉岐只好跑去冲冷水澡,消火了?再回来,记不住教训非要?抱着人?睡。
“不难受么?。”
“独守空房更难受。”
这话说得怎么?跟个深闺怨妇似的?云辞摇摇头,转过身问:“你要?一直这样下去么?。”
想想贺钧年,三年就忍不住了?,焉岐瞧着比贺钧年还要?重欲,或许不用三年……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小少爷愿意。”想起有关前世的那个梦,焉岐隔着被子抱住人?,下巴轻轻搭在人?肩上,声线早已喑哑不堪。
云辞背过身没再说话,唯有耳尖持续发烫。
“不说这些?了?,睡吧。”
“……嗯。”
焉岐很有分寸,知?道他的生物钟,闹过一阵就会催他赶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