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盯着双手,轻轻嗯了?声。
虽然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擦过,指尖仍好似附着一层黏腻的西?瓜汁。
云辞觉得不太舒服,也称不上讨厌,只好奇:“他们平时都是这?样吃西?瓜的?”
“不止,还可以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焉岐想了?想又?道:“最好冰过的,口感?更佳。”
短短三小时后,焉岐就?后悔这?么说了?。
下午茶时间,云辞突发奇想要试试他这?个吃法,但他身体不好,从不吃冷食,更别说冰西?瓜了?。
“江岐说这?样更好吃。”
云辞果断甩锅,之后整个下午都再没见到焉岐,问过小梅,支支吾吾说出是被沈管家“请”去瓜田摘瓜,不摘满三百个就?别回来了?。
“家里需要这?么多?”
小梅见他没生?气?,松口气?摇头:“是送给?福利院的。”
至此,云辞也不再问了?。
直到晚上十一点后,焉岐才被折腾惨了?的回来,云辞那时早已睡下。
洗完澡,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亲了?下他的额头准备离开,走之前无意瞧见外间茶几上压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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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来一看?,纸上画的竟是他家,甚至客厅里的茶褐色保温壶都给?画了?进去。
画的右下角还用?水性笔写?着,“to江岐”。
焉岐小心捏着画纸回偏院,将?画跟之前风干的栀子花放在一起,手撑着下巴傻笑到凌晨。
翌日一早,三百多只西?瓜装车送往幸福之家。
云辞正好去看?看?那些孩子。
抵达幸福之家,出来迎接他们的却不是邓院长,而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女?人,不知是不是云辞的错觉,福利院所有干事似乎都是这?身打扮,就?好像……
云辞微微蹙眉,“邓院长呢?”
中年?女?人脸上刚漾开的笑瞬间凝固,看?眼身旁的同事,两人暗中交换了?下眼神,女?人才如实道:“邓院长家中有丧。”
“抱歉。”说完再看?他们身上的穿着,云辞又?觉得奇怪,既然是邓院长家丧,他们怎么都穿成这?样?
“冒昧问一下,是……”
“邓院长的儿子,”女?人轻轻叹了?一声,“牺牲了?。”
邓院长独子是名缉毒警,常年?防守边境,一年?到头都回不了?一次家,每年?过年?邓院长都是在福利院跟孩子们过。
最近一次联系还是半年?前,送了?几个特殊的孩子过来,父子俩才有空聊两句,可惜连顿饭都没吃上,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