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么?。”
焉岐呼吸微沉,落到他耳边,“小少爷在害怕啊。”
声?音都在颤抖。
他哪敢吓到他。
“我去冲澡。”
焉岐说着就要起身,没等?从云辞身上下去,就被人勾住衣领,耳边落下一句“我不怕”。
结果半小时后,云辞就被打脸了。
一个?小时后,已经生无可恋,“你能消停点么?。”
一个?半小时后,云辞怒了:“江岐!我手酸了!”
一小时四十分钟后,焉岐神清气?爽地端来一盆热水给?他洗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放进热水里慢慢搓。
“还酸么?。”
“你说呢!”
焉岐不敢说,说了,今天?晚上就得卷着沙发上的被子滚回偏院里睡。
任劳任怨给?他洗完手,又找来护手霜,翻开掌心,也不知是不是水温过烫,就连指尖都是红的。
他家小少爷还真不适合做粗活儿。
没忍不住亲了两?口,云辞恶劣满满地问他:“什么?味道啊。”
“香的。”
护手霜的味道,一点淡淡的栀子花香。
云辞暗哼一声?收回手,“好了,我要睡觉了。”
都快一点了,他可真能折腾。
焉岐轻轻笑了下,给?他掖好被角道声?晚安准备离开,正这时,云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是贺斯年。”摁下接听,对?方立刻自报家门,之后就又压低声?音,“本来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但是……贺钧年自杀了。”
因为丑闻,被贺父打了一顿,在床上躺着养了好些天?,云辞以子公司名义与贺家再续合作,贺父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之后也不太管这个?儿子,只有贺夫人看着儿子每天?如同行尸躺在床上,眼泪不停。
可是今天?,贺钧年突然走出房间,甚至陪她吃了顿晚饭,贺夫人高兴极了,只以为他想开了,但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半夜到贺钧年房间一看,人在浴室割腕自杀。
“割的不是很深,已经抢救回来了,”贺斯年捏了捏眉心,最近连加三天?班,本就已经很累,现?在又摊上这么?个?事?,“他妈非要我给?你打电话,说……都是因为你,她儿子才变成这样。”
最后一句,贺斯年特别难以启齿,“她要你来看看贺钧年。”
三年前也是这样,为了让云辞答应他的表白吞了足有半瓶安眠药,如今又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