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牵扯到一条人命,一个六年级的小学生。”
李建昆说着,取出那只白信封,抽出里面的红线信纸,递过去。
陈局接过打量之后,沉吟道:“就算这样,你也应该先报警,警方介入的话,我们才好协助。”
李建昆眼前一亮:“这么说可以追踪?”
陈局伸手道:“把信封给我看看。”
李建昆照办。
陈局在信封上扫两眼后,道:“这封信是首都寄出的呀。
“啧,不是单位信。
“只能追踪到一个区域。”
“那也行!”李建昆大喜。
陈局看着他。
他也看着陈局。
“所以我现在要去所里一趟,你到嘴的话才能说出来?”李建昆脸上的笑容消失,从红漆木艺沙发上起身。
陈局迟疑一下后,起身,换上一张笑脸,扶着他坐回原位:
“嗨,我只是说正常来讲是这样,但事急从权,这不是涉及到一个小孩的性命吗,万一错过营救时间呢,对吧。
“伱先坐坐,我马上安排车带你过去。”
“我有车。”李建昆道。
“那我安排个人带你过去。”
李建昆问:“去哪?”
“寄信的地方呀。”
陈局从红漆木茶几上,拿起那只白信封,用手指戳戳邮票上、检票用的蓝色印章,道:“这上面有信息,一般人不知道。
“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想在那个地方,锁定寄信的人……难!”
一个小时后,李建昆又回到海淀。
站在颐和园门口。
飞檐翘角的红楼大门外,石料台阶左侧,有一只花篮式的绿邮筒。
陈局安排来的人说,信就是投递到这只邮筒里的。
可望着红楼大门处,人来人往的游客,李建昆两眼发黑。
……
……
李建昆沿着暗道走,一头撞在南墙上。
然而,追缉徐庆有这么久,这封信是唯一的线索。
随后的几天,李建昆好似魔怔了。
猫在四合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里一直捧着那封信,时而翻来覆去地看,时而怔怔发呆。
玉英婆娘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她知道自己一个老婆子,又没文化,劝慰不了儿子,无奈又打电话将干儿子喊过来。
王山河是和鲁娜一起来的,还抱来王朝帝。
看见干儿子,李建昆总算放开那封信,抱过小宝宝逗弄着,消瘦许多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我要看看这封信,你没意见吧?”王山河指着五屉桌上的白信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