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手上有表。
冉姿扫一眼手腕的百达翡丽,回道:“离六点还有几分钟。”
落地窗外,已能看到火红的霞光,不过太阳还没露面。
李建昆侧头:“再打。”
胡自强一边说着“肯定还是没人”,不过照办,再次拨通陕北的一个号码。
他们能联系老高的方式并不多。
平时甚至主要还是以书信为主。
嗯?
握着话筒的胡自强忽然精神一振。
李建昆亦是眼前一亮。
“喂,您好,我想找下高进喜,或者他的家人也行……
“我知道他们不在县委,同志,帮帮忙,想什么办法捎个口信行吗,我留个号码,让高进喜和他的家人,务必来个电话……
“哎呀,感谢感谢,同志。
“对对对,越快越好。
“万分感激……”
电话挂断。
胡自强长出口气:“可算联系上了。”
李建昆吐出一口浓浓白雾:“他们未必没联系我们,昨晚还有通电话打到我宿舍,响几声又挂了。
“如果是那边打来的,应该是嫂子。
“但老高这个人你也知道,报喜不报忧。”
胡自强叹息一声:“这个老大哥呀。”
李建昆忧虑道:“他身体一向不好……咱们别干等着了。”
李建昆望向沙发那边:
“张贵,去订票。”
张贵站起身来,点点头后,问:“几张?”
“五张。”
听闻这话,冉姿又扫一眼主沙发,神情落寞。
这时,李建昆说:“英雄早想去看看,跟我提过很多次。”
在冉姿的劝说下,他们多少吃了些早餐。
胡自强恶狠狠地咬着油条:
“昆子,老高和我不同,之前级别虽然一样,但在那一亩三分地上,他头上只有一个人,听说年纪大了,还不怎么管事。
“再说,我宁愿信自己会受贿,都不可能相信老高会。
“他那种人,在这方面真没得编排,人民的眼睛绝对看得清。
“你说那帮狗日的是怎么陷害老高的?”
李建昆放下咖啡杯,确实需要提提神,脑子里晕沉沉的,嘴唇翕合道:“或许、不用陷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