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放下酒盅,身体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环胸:“他其实姓徐对吧?”
“徐?不是不是。”
嗯?
李建昆脸上讥笑一下僵住,半晌后,挑眉问:“到底是谁?”
王十下意识看一眼林新甲。
“你不用担心他。”
即使李建昆这样说,王十仍然很谨慎地起身,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李建昆的眼睛下意识睁大。
难怪王十这么小心翼翼。
此人的身份,通天了。
李建昆原以为这个嬴公子是徐庆有。
尽管徐父升级像坐火箭一样,但凡回家要直接去浙省大院一号楼的徐庆有,和此人一比,啥也不算。
那年,李建昆受召进紫禁城,与此人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
“小儿子?”李建昆望向王十问。
“家里最小的一个,可能……有点宠溺,他父亲肯定不知道他在南方的所作所为。”
李建昆目露沉思,抬抬手,让王十和林新甲两人喝酒,不用管他。
此人不大可能针对他。
无冤无仇的,见都没见过。
说白了,还是为钱。
李建昆现在想的是,要不要让对方赚一笔?
他又想到,如果双方早就相识,对方开口问他“借”点钱,那么好说。
这样搞……
就算无意针对他,现实意义上也是想要拿捏他。
有点不爽。
……
……
晚上九点多,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一九八六年的羊城,已经有些不夜城的样子。
不过大奔在马路上驶过,仍然回头率百分之百。
奔驰车在街头拐个弯。
驶入白云区的一条不知名的小街。
街道狭窄,如果迎面驶来一辆车,会车都比较困难。
所幸这年头汽车不多,C级以上的更少。
尽管是条平平无奇的小街,里面却隐藏着一家门头很大的舞厅。
名字颇具年代特色,叫“红玫瑰”。
舞厅门外,有几拨穿着喇叭裤、戴蛤蟆镜,留着港城长发或卷发的年轻男女,叼着烟,拉拉扯扯。
看到缓缓驶近的大奔后。
倒是全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