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见状,忍不住笑了。
他心里感到有些纳闷,天然林?天然林有这么小吗?
南山的松树比北山的柏树多得多,也高大得多,为什么南山的树林不竖立“保护”的牌子呢?
“那片是天然林吗?”刘岩指着北山的柏树问陈韬。
“不是。那是鼓平区苏坑林场最近几年栽植的。
担心这里的农民在里面放牧,就用铁丝网圈了起来。”陈韬说道。
“放牧?这北山没多少草,放什么牧?南山的草那么茂盛,瞎子也不会把牲口赶到北山去的呀。”刘岩感到不解。
“这就是工作的出发点不同。
南山上的树是村里栽的,是粗放式经营。
林场就不一样了,主要是做给领导看的。”
陈韬继续解释道:“形象的比喻,这南山的树是实事求是,北山的树就是形式主义。”
“你不觉得,这里可以发展养殖业吗?”刘岩说道。
“当然可以,后面深山里的条件更好。但是,这里农、林、牧之间的矛盾,已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怎么个水火不相容?”
“这个苏坑林场,仰仗自己是国营林场,禁止农民在林区和林缘区放牧。
他们把原来的牧场,差不多全给占用了,栽上了树。有些农民的耕地也给占了。
而农民势单力薄,单个或者少数几个人,根本无法与国营林场对抗,只有忍受的份儿了。”
“村干部都干嘛了?难道村一级的组织也不管吗?”刘岩问道。
“村干部?好多村干部就从来不学习、不看报,不掌握国家政策。
不知道中央对‘三农’有多重视,对林场的做法不闻不问。
再加上林场通过卖木料,有很大的收益,就经常给村干部一点甜头。
村支书或村主任,拿了人家两瓶酒两条烟,还谈什么发展畜牧业啊?”
刘岩不解的问道:“那上面下达的畜牧业发展指标,怎么完成?”
“这还不容易?编呀!”陈韬苦笑着说道:“反正区里也不会真正下来检查。即使下来,也是吃饱喝足抹了抹嘴,就走了。谁也不会到实地察看。”
说话间,车子爬上了一个山梁,山梁明显比其他山高了许多。
陈韬建议下车,看一看这里的风景。
陈韬指着前方对一行人说道:“这里是整个扈州的制高点,海拔两干一百米,被誉为扈州的泰山。
环顾四周是鸟瞰,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