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骁澈坐在最后一排,语文课和英语课也开始认真听讲,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他和祝澄再也没有说过话,一切都好像成为最原本的样子,他们在班上形同陌路,没有接触的机会。
偶尔克制地对视,一秒或者两秒,怕被喜欢告状的同学或者窗边的老师发现,大多时候许骁澈也只能盯着祝澄的后脑勺,想象从前她红着耳尖笑盈盈和他说话的样子。
但也有克制不住的时候。
陈永能在班上定过规矩,上课不准吃东西,如果谁吃,就罚他给全班买一份。
许骁澈在自习课上打开零食包装,被班委气势汹汹发现。
他早就准备好了,掀开桌盖,一堆零食。
许骁澈非常自觉,挨个发给所有人。
发给祝澄的是一块黑巧。
被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放下,他从祝澄旁边经过一瞬,是好久没感受到的熟悉气息。
祝澄低着头,拿起那块黑巧。
背面有一行字,是包装上自带的。
“都道相思苦,原来只此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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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城虽地处南方,冬季仍然是锥心刺骨的寒。
祝澄生在冬天,对这个季节有特殊的感情。
以前的每一个冬天,妈妈都会给她换最漂亮的冬装,她欢天喜地地等一场雪,心里饱含对来年的期待。
可今年冬天,只剩下了对气温的感知。
晚自习回家之后,妈妈问她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
祝澄提不起兴趣,摇摇头,没想好怎么办。
最近这段时间,梁芝芸冷静下来,没再和她吵过架。
祝澄却还在生气。
她脾气好,胆子又小,在家长面前一向唯唯诺诺。
从小到大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转校是第一次。
为了许骁澈和她置气,是第二次。
最近又考完了一次月考,梁芝芸神经紧绷着,看到成绩那一刻,才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的事情她没和丈夫讲,祝凯立耳根软,祝澄一红眼他就上去哄,不分对错一概答应。
她一个人承受着教育的压力,祝澄成绩又提了回去,老师在她面前毫不吝啬地做出夸赞。
明明是让她满意的结果,她的心却还是不能安定下来。
今晚刚和萧洒通过一次电话,她和女儿关系好,梁芝芸想和她一起策划一下祝澄的成年礼。
萧洒在那头停顿了好久,突然提起另一个话题,“梁姨,她最近很不开心。”
“嗯。”梁芝芸承认这个事实,她也不是眼瞎。
她和萧洒聊过天,和这孩子挺聊得来的。
但似乎那件事情之后,祝澄疏远她,萧洒也在用反常的沉默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