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下了什么药?”白兰地眼睛亮晶晶的,坦白道,“我的只是致幻而已,你该不会下的是毒药吧?”
黑泽阵默默拉开一点距离,片刻才说:“前几天整理书架发现的药粉,不知道是什么,但直觉感觉是整蛊的东西。”
白兰地忽然认真起来,凑近上下打量他,“哦?你想起来了?”
黑泽阵:……(目移)
“趁看守人不注意偷偷溜到实验室偷点原材料,做点痒痒粉什么的拿到集训的时候防身用。”白兰地轻声说,“这种事我小时候可没少干,当时还分了你不少呢,没想到这么没良心。”
黑泽阵才不会告诉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药粉包中,还夹杂着幼稚画风的心愿券,更不会告诉他忘记这种事会发生在当初的业务能力第一身上。
“好啦,忘记也没关系。”白兰地笑着取出塑料勺子,舀了一大勺沙冰喂到他嘴边,“吃了我就原谅你。”
薄荷的清凉和碎冰完美混合在一起,给沉闷炎热的空气带来的一丝清凉,黑泽阵咬住其中一块较大的冰块,下一秒却被坚硬的物体硌得生疼。
“……这是什么?”
白兰地正蹲在地上,把手里鲷鱼烧的陶瓷展示品往路灯杆上敲,很快,他剥出里面的芯片放进兜里,抬头回答了黑泽阵的问题。
“贝壳啊,我来的路上捡到的,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放在沙冰里了。”
黑泽阵无语:“你……”
“掺杂了疼痛之类的记忆,是比较不容易丢掉的吧?”
白兰地打断黑泽阵,捏起他指尖那枚小小的贝壳,“鉴于你不会好好保管信物,所以没收。”
贝壳在路灯的光下垂直掉落,陷入松软沙子中的瞬间,白兰地抬起脚尖,使劲的将它向内按了按。
黑泽阵忽然唤道:“织映。”
“嗯?”
自从获得称号后,这个名字鲜少有人称呼,白兰地先是一怔,随后噗嗤笑了出来。
“我在的哦。”
黑泽阵不语,快速转过身,向某个方向走去。
初又织映眸光一转,快跑几步凑到他面前背着手倒走,“记起我啦?”
“……毕竟用这种低劣整蛊手法的人,除了你这种蠢货很难找出第二种了吧?”
织映回想起他咬到贝壳时的精彩表情,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呦直叫唤肚子疼,趁机搭上他的肩。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黑泽阵反应过来,“我没答应要收留你吧?”
织映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死皮赖脸的贴在他身上不肯放手,“就一晚嘛,有什么关系?小时候也经常一起睡啊。”
黑泽阵语塞,白他一眼后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继而在织映期盼的目光下一指客房,自己则飞速的进卧室锁好了门。
织映:……怎么形容呢?他当时就像个害羞的小姑娘,生怕我霸王硬上弓一样啊喂!
殊不知,卧室里平复下心情的黑泽阵,满脸认真严肃的打开电脑,开始打字——
一小时后,搜索框内的历史记录如下:
【从小玩在一起的人是朋友吗?】
【同性朋友为什么总想和我一起睡觉?】
【同性朋友总喜欢和我黏在一起代表什么?】
【同性朋友很自然用我用过的餐具,但我不觉得反感是正常的吗?】
……
【同性朋友和同性恋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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