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院见过它,它一掠过去了,我没看清,就记得拖着好多尾巴!”
“对对对,大奎也说过,我们都猜是九尾狐!天哪,这东西一直藏在府上吗!”
“九尾狐哪有这么长的尾巴,怕是凤凰……对,咱们这里住过凤凰,万一是凤凰回来了呢!”
贺父听他们诸多猜测,虽然不尽相同,但都指向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个宅院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个东西了,这两个人说的妖物,的确是存在的。
他刚才已经放出话来,只要能证明有妖物的存在,就留下她们。
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践诺。
“那你们自便吧,要是捉不到,我必要讨个说法。”他依然不愿意低头,扔下这么一句,便带人离开了。
贺兰看了她们一眼,也转身走了。
等没人了,黎思思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是说证明不了吗?”
江霜幽幽道:“我根本就没有证明,是别人帮我证明的。”
黎思思反应了一阵,才意识到的确如此,从头到尾她都没说话,是她和那几个下人叫起来,才从侧面证明的这件事。
可纸灰怎么能形成这妖鬼的图案呢?
江霜给出的解释是,只要用灵力操
控,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这个证明的方法,重要的并不是过程本身,如果想要,江霜随时能在地上撒出任意图案来,只不过民间喜欢看修士们装神弄鬼,那就装给他们看,什么准备供桌,什么撒纸成灰,全都是做给他们看,满足他们的猎奇心理的,真正的重点,在旁人的反应上。
这样的一只妖物,不管它的身份如何,带了那么重的业债,必然不可能在人前彻底隐形,这个地方不止一个人看到了它,这就是江霜要赌的东西。
“那要是赌输了呢?”黎思思问。
“也不过是被赶出去。”江霜道。
黎思思点点头,也是,反正怎么样都不亏。
“不过,它怎么会跑了的?”黎思思道。“我在后面的窗子那里,没看到有东西出来啊?”
江霜顿了顿,道:“不知道,突然就没有声息了,与贺兰来的时间相差无几。”
提起这个,黎思思怒道:“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什么意思,我们是一片好心,她还先告上状了,之前算我眼瞎,以后……”
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道:“你说,会不会是贺兰有问题?”
贺兰一来,那妖就没了,很难说两者没有关联。
江霜摇头:“我不知道,但是……”
她说了一半,又道:“不,没什么。”
黎思思最怕说话说一半的,急道:“你说嘛。”
江霜沉吟片刻,道:“她与那个妖鬼有没有关联我不知道,但她来的时机非常巧,在这一点上她是有嫌疑的,但如果她和那个妖鬼有关系的话,那不是应该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何必那么兴师动众?
而且——她好像在故意激怒我们,好让矛盾升级。”
最后这句话,江霜说得很没有底气。
她对贺兰是有偏见,源于贺兰的身份,也源于贺兰初见时对黎思思说的那句话。
她觉得对方过于轻佻,喜欢撒谎,又屡次对黎思思表现出不合身份的亲昵,这一切都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其实她平时是个非常平和的人,几乎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话少,但绝不会意气用事。
可面对贺兰,她却做不到那么平静。
她害怕,自己的判断是受到了这种偏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