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还是要查,怎么查,只能私闯民宅。
倒
不是说这样不行,但她毕竟受了几十年的道德教育,这方面还是有点底线的。
能光明正大进来,何必剑走偏锋呢?
江霜盯着她看了半晌,道:“孙静娴根本没有这么小的徒弟。()”
什么??()_[(()”黎思思没反应过来。
“孙静……”江霜刚要重复一遍,突然发现按照真江霜的身份,应该称对方一声师叔,便道:“她说的静娴真人,几十年前伤了灵根,一直闭关根本没收过徒弟,所以她说自己是苍云宗弟子,存疑,说自己是静娴的弟子,撒谎。”
“你怎么知道的?”黎思思问。
“苍云宗与天元宗有点渊源,他们门派的创宗人,以前是天元宗的外门弟子。”
“这么厉害?”黎思思讶然,她知道天元宗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苍云宗在原书的描述里,是个很有名望的大宗门,而这样厉害的宗门,创宗人居然是天元宗的弟子,还是外门弟子,可想而知天元宗能有多厉害了!
她不停惊叹自己撞大运了,江霜的后半句含在嘴里,没找到说出来的机会。
其实说是外门弟子,并不是天元宗的外门弟子人人都能创宗,那位创宗人自有她的奇遇,也是经过一番磨难后才悟道的,虽不能说悟道这事与天元宗全无关系,但更大的原因,还是在她自己身上。
不过即使如此,对方还是尊自己一声师姐,这个苍云宗的孙静娴是她的徒孙,真论起来还得叫自己一声师伯祖,自己根本用不着对其使用什么尊称,用了,反倒会使其折寿。
贺兰一开始说自己成了金丹期,还增加了几百年寿命,这就已经是胡说八道了,境界和寿命虽然有关,但没有人能够确切地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这不是一个能提前量化的东西。
江霜当时那么问,其实是想给她一个纠错的机会,谁知对方不领情,还对她诸多设防。
不肯说自己的师父是谁,说了又说的是一个不可能收徒的人,说明她对苍云宗里有多少自立门户的人都不知道,之所以会知道孙静娴,大概是因为这个人的名声最响。
她没有直接戳破,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对方是在说谎,这是毋庸置疑的,刚才愤然离去,恐怕有一大半都是想躲开盘问——只不过,骗她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仅仅为了那点虚荣心吗?
江霜想不出,正待与黎思思商议一番,就听外面来了两个接引的下人,说要带她们到客房去。
她们跟着到了客房,大致看了看,还算宽敞干净,一番休整后,黎思思突然道:“你饿不饿?”
江霜愣了愣,道:“不是才吃过饭吗?”
黎思思挠头道:“刚才吃的那口饭实在太素了,再说气氛那么尴尬,我根本没吃几口,实话说,我们这些天赶路,哪里吃过这么不像样的,我是你的小厨娘,要是不能让你吃好,就是我的失职了,要不,我给你烤两串羊肉吧?”
江霜心知是她想吃,偏还要拉她一起,本想拒绝,
()看她兴致勃勃,也不好驳她,便点了点头。()
一个人吃夜宵是罪恶,两个人吃夜宵就是快乐,黎思思从袋子里取出一块羊肉,切成大块,又从商城里买了两罐菠萝啤,不一会,滋着油洒满孜然辣椒粉的蒙古大串就上了桌,这种串不需要太多,四五串就够肚饱,吃起来很痛快,又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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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了串,黎思思就开始犯迷糊,贺家房子多,给她们各安排了一间,黎思思对此很有意见,又没法明说,江霜更是冷酷无情,把门一关,让她早点睡。
黎思思悻悻回到房间,本想自怨自艾一会,谁知倒头就睡了过去。
其实这时候还早,不过晚上六七点钟,但天黑得早,她们又赶了快半个月的路,不是睡树枝就是睡石头,一摸到软和干净的的床铺,立刻就触发了基因里的本能——秒睡。
睡了不知多久,黎思思被尿憋醒了。
菠萝啤本身含的酒精不多,但只要是酒精就没有不利尿的,她本来睡得正好,被憋醒后一肚子的邪火,但人有三急,她总不能尿床上,只能闭着眼睛出门,去找厕所。
谁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厕所,她走出院子,深一脚浅一脚找了个方向跋涉,谁知走了很久也没看到个厕所的影儿,她脚下虚浮,脑子也迷迷糊糊,不免想到——这贺家的房子是按皇城的建制修的,听说故宫里没厕所,总不会,这院子里本来就没厕所吧?
那怎么办?
她已经走出去很远,仍然没找到,想找人问问,可这大半夜的也没个过路的,尿意越来越紧,几乎到了无法行动的地步,她扶着墙轻轻喘了几口气,看着旁边的花坛,想:要不随便找个地方解决?
也只能如此。
秋天的花大多败了,可残叶还在,花坛里郁郁葱葱,她拨开叶子,撩裙蹲下,刚要开闸,就见外面闪过一个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