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才跟东云说对自己的保护欲不要太强,结果今天降谷零就发现自己归根结底是个双标的人。但今天的事情,和前段时间的不同。金发男人俯下身最后停在离东云不过几厘米的地方,这样的距离本是暧昧的,但因为降谷零是俯身下来反而多了几分压迫感。他将东云包裹在自己的阴影之中。东云却依旧看他。姿态放松,微微仰着头,将降谷零整个人纳入他的眼中。好近,能够感受到零的体温。他看着降谷零,对方身上的温暖在引诱着他去靠近。其实东云也感受到了降谷零此时这个姿态所表示出的危险气息,但是——自己反思了,零也接受了还给自己好好包扎了的话……就没有问题了。东云是这样想的。降谷零也猜到东云是这样想的了。5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东云压根就不会相信降谷零会对他做什么。是自己太温柔了吗?降谷零不禁怀疑着自己。心脏在为东云这样的信任而疯狂跳动着,每一次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降谷零都在为此雀跃。但是——还不够。降谷零看着东云亮晶晶的眼睛,没忍住磨了下牙。“就这样以为过去了吗?”降谷零终于开口,“仅仅反思可还不够。”东云蠢蠢欲动向降谷零靠近的手,被降谷零忽然的话止住。他有些意外,但随即后颈上传来的痒意从他的脊骨传至全身,降谷零不知何时伸出了手,扣上了他脖子上的颈圈。喉结上的传来的轻微压感让东云向后仰去。“东云。”降谷零看向东云,“对于我们来说,永远不受伤是不可能的。”这是他们的身份注定的一件事。“但是不要瞒着我。”受伤了就由他来亲手包扎,至少要让他知道。像是恶龙用身体盘踞在他宝藏的上方,尽可能的挡住了绝大多数的觊觎,降谷零用目光锁定住东云的视线。同时膝盖顶入东云的双腿,将黑发青年牢牢钉死在自己身下。“说谎的人要受到一些惩罚才不会忘记。”恶龙露出了他的獠牙。惩罚?东云一时呆愣,紧接便感受到脖子上的颈圈脱落,他眼睁睁看着视野被金色充满。颈圈脱落那一瞬的热气才刚刚散开紧接便被一个尖锐的事物抵住,黑发青年的动作瞬间停住。他所渴求的温暖自己过来拥住了他。东云仰着头,瞳孔微微放大。降谷零咬住了黑发青年的喉结,犬牙自细嫩的颈肉咬下,东云连吞咽都不敢动作。疼、危险——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被咬住时整个大脑都在发出警报,激得东云全身肌肉紧绷。零的牙齿……东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牙尖的坚硬,和那从降谷零喉中、鼻间呼出的热气——他忽然也感觉到自己的牙齿涌上一股痒意。东云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抓住了降谷零的金发,下意识的收拢轻轻扯动。头皮上传来细微的扯痛,降谷零仍在一点点慢慢磨着嘴中的脆弱肌肤,仔细且认真地在这一处留下自己能做到的最深印记。不同于以往的循序渐进,这一次的惩罚像是真正的捕食。小麦色的肌肤和冷白肤色相贴、融化。东云的脑中一片空白。仅是几道微弱的哼声从金发男人的身下传出,好一会降谷零才放开。窒息感猛然褪去,东云忽然回到现世还有种身体未曾落地的感觉。脖子,痛。他怔怔摸上自己的喉结处,指腹碰到了一处深深的印记。冷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牙印。东云错愕抬头看去,只见降谷零冲他笑着,眼中的紫灰色仿佛要将他溺如其中。“东云。”降谷零再一次凑近,只是这一次停在了东云的耳边,“不要瞒着我。”“我要你的全部。”关于你的所有、全部的信任、全部的变化。我的。东云转过头,对上了降谷零的视线。由他一点点用100的信任饲养出来的人,绝不会允许有任何缺漏。降谷零笑看着东云,他想东云可能还在思考他话中的意思,直到他从东云微张的唇中看到他舔了下牙尖。金发男人眨了眨眼,毫不犹豫捂住了东云的嘴。“不行,这是惩罚。”?东云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降谷零忽然离开。他退到了安全地带,但手却还能触碰到东云脖子上的惩罚印记。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降谷零居高临下地看着东云,然后问道:“记住了吗?”他一边问着,手掌一边向下最后压在了东云的胸口,大张的手掌感受着手下比平常跳动更加有力的心跳震动。东云不禁屏息:“嗯。”“全部。”他重复了一遍。降谷零脸上笑意更浓。“走吧,还有人在等着我们呢。”他将东云从座位上拉起。。结果牙印在咬上去没过多久就开始泛红,戴着颈圈会疼便直接放弃,最后只好把拉链往上拉了些勉强遮住喉结。降谷零把东云的颈圈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中。好像连咽口水都变得奇怪了。东云摸着那圈牙印,抬头看向降谷零。金发男人嘴角上扬,明显心情不错。无人的过道显得冰冷且空落,清扫得干干净净的瓷砖地面甚至能倒映出东云和降谷零的身影,他们并肩走着,交替的脚步声都开始相融。两边的一间间房门紧闭,每一道看上去都格外厚实的大门又给这个地方增添上几分肃穆。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扇门前看守着的警员。降谷零给他打了声招呼,在输入指纹后,那一扇厚重大门就此打开。是一间审讯室,透过结实的铁栏杆,东云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人。
她全身被束缚带捆着,脸上身上还插着氧气管和吊针,在听到门被打开时,艰难地睁开了眼。氧气面罩上的白雾起起灭灭,阴鸷凶狠的蓝色瞳孔在东云进来的节♂完整章节』()”拷住普拉米亚的银色手铐被取下后放在了她对面的那个审讯桌上,降谷零当着她的面将那副手铐挂到了自己的腰间,然后端正坐下。普拉米亚的脸色好像又变差了点。东云看着对面的普拉米亚,不为所动,“你不是要见我们吗?”她被抓没多久又醒了过来,一醒便吵着见威士忌和波本。阿兹台可能还有同伙没有被抓住,普拉米亚被抓住后主动愿意提供线索,只是有一个条件。“你们不怕我逃出去之后告诉组织?”普拉米亚继续挑衅。东云歪头:“如果你的身体还能动的话。”普拉米亚的脸倏地黑下。作为杀手自然对人体有一定的了解,普拉米亚很清楚威士忌给她身上留下的最重的两道伤口会对行动能力产生什么影响。其他情报都错得离谱,唯一对了的居然是在威士忌下手狠毒这一件事上。女人的金发披散,她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用森冷的声音说道:“所以是谁,拆了我的炸弹。”两边炸弹都没有被引爆,也就是说炸弹全部都被拆除。波本那个时候故意将自己引走,也就是为了让人进去拆弹。是谁?普拉米亚的目光死死地咬住了东云:“我要见他们。”审讯室内苍白的白炽灯从普拉米亚的头顶照下,披头散发的金色卷发让普拉米亚脸色更加可怖。东云忽然听到了门外的一点动静,他想了想回答道:“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普拉米亚疑惑皱眉。审讯室的大门又一次被拉开。两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缓缓走进,普拉米亚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而去。而东云依旧注视着她。“十天前,你曾亲自把炸弹交到他们手上。”“嗙……”大门重新合上。萩原研二对着栏杆后的普拉米亚招手:“嗨,普拉米亚。”中长发的警官虽是笑着但眼神冰冷:“这是第二次见了。”他的身旁,松田阵平将墨镜夹在领口,他看着对面捆得严严实实地人:“这就是普拉米()亚?”十天前、炸弹……普拉米亚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终于想了起来,深邃的眼中阴影愈发阴沉。“当时就该炸死我们。”萩原研二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普拉米亚心中一惊,她抬头看去,只见萩原研二手指扣上了他们之中的栏杆,眼神如刀刺向普拉米亚:“你该不会在想这个吧,普拉米亚小姐?”普拉米亚沉默不语,只是呼吸频率加快。“所以,我和小阵平都出现在你面前了,你也该好好合作了?”萩原研二继续说道,忽然露出一个微笑,“虽然我和小阵平出现在这里,主要是想看你这幅表情来着。”普拉米亚的视线更恐怖了。恶劣。这是在场其余三人的心声。。最后,在萩原研二答应告知她的炸弹破解办法后,普拉米亚还是说了阿兹台的情况。此外某紫眸爆处班警官坚决否认是因为自己那句话惹恼了普拉米亚导致后续沟通困难这件事。不过对于普拉米亚的话也不可能全信,但总之今天的事情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啊……今天好累,要一起去吃晚饭吗?”萩原研二伸了个懒腰转头问其余三人,“班长那边应该也结束了。”降谷零摆手:“你和松田去吧,我和东云明天还要开会。”“终于要开始了啊。”松田阵平叹了口气,这些天为了戒备他脑仁都要炸了,“我记得那个组织还有个代号成员在里面。”“嗯。”他身旁的东云点头,“宾加。”只有宾加一人,调查他的接触范围就简单多了。“会议要讨论的怕不只是阿兹台的事情吧?”萩原研二猜测道,“要不然fbi那边也不至于带技术员过来。”“具体内容,也只有到明天才知道了。”降谷零叹了口气,“那我们先走了。”“拜拜~”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挥手告别。两人看着那一黑一金的背影离开。好一会,萩原研二偷摸摸侧身:“小阵平你看到了吗?”“嗯。”松田阵平双手抱胸。小东云的身高,对于他们来说,衣领遮挡的那点视角盲区基本不存在。萩原研二感叹一声,揽上松田阵平的肩:“走,找班长吃饭去。”。第二天,警视厅高层会议室。一转前一天的明媚天气,天空中乌云渐渐堆积,灰沉沉一片,不见下雨也不见阳光。宾加——化名格拉斯作为技术团成员之一参加了这次会议。微卷短发的女性安静地坐在会议室的一角,听着这次阿兹台案件的复盘。佐岛并未落入警方手中、阿兹台也不曾得知组织的存在,最后是在任务执行中有重大突出表现的两位狙击手。宾加听着双方的讨论,心中默默记录:日方的狙击手i属于自卫队,fbi是陆军部队的借调,身份均属保密信息。这么巧的吗?宾加微微皱眉。不曾放心的宾加在会议后继续观察,果然发现fbi的高层与日本公安高层的会面——这才是这次会议的真正用意。微卷短发的女性背光露出了一抹阴冷笑容。窃听器被干扰不能使用,宾加窃通过入侵那间办公室内的电脑听到了其中的谈话。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地办公室中,几个男人各坐一边,西装革履和严肃的表情让房间更加冷凝。信号受阻宾加并不能将所有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却捕捉到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句话。“我听闻,日本公安手中有了一份迄今为止公安确认的全球范围内的组织卧底名单以及……”“污点证人名单。”在听清这一句话的那一瞬,宾加的瞳孔骤然缩拢,但唇角的笑容却抑制不住地上扬。卧底名单以及,污点证人名单!【???还来?!】【污点证人?范围扩大了?好好好,让我们看看到底有多少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