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为掩盖一切而诞生的大火已将要燃至此处?_[(,可是房间里的两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应长川微微垂眸看向江玉珣的眼睛:“等伤养好以后,我就要去军中了。”
江玉珣将门框攥得愈发紧,手指都因此而生出了痛意。
他看着应长川的眼睛,没来由问了一句:“那我之后还能见到你吗?”
应长川不由抿了抿唇。
不等应长川给出答案,江玉珣已经回头看了一眼火海,接着用力扶着对方向回廊上而去:“先别想那么多……火马上就要烧来,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江玉珣个子比应长川小一些,力气也不大。
他身上很瘦,只有脸颊和手心上有一点肉。
应长川身上的伤口还在发痛,行动非常困难,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按理来说他应该快些处理完伤口离开这个地方才对。
但此刻,他却突然很想轻轻地捏捏江玉珣的手心。
不等应长川动作,宓将军的战马与一驾马车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小院里。
火势似乎已经得到了控制,但马匹还是在不安地嘶鸣。
应长川真的要离开了……
江玉珣第一次他的离去产生实感。
他缓缓地松开了扶着应长川的那只手。
夜风把带火的树叶吹到了江玉珣的脚下,他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负责驾车的亲信在这时替应长川掀开了车帘:“应公子,快些出发吧。”
应长川身上的伤刚才只做了最简单的处理,必须尽快重新上药、包扎才好。
宓将军也在同时下马,打算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江玉珣带离开靖侯府。
就在这一刻,站在江玉珣斜前方的应长川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稚气未脱的他突然转身,在漫天火光之中朝江玉珣笑了一下。
接着终于转过身去,微微用力捏了捏江玉珣的柔软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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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长川在火光之中登上了马车。
战马嘶鸣一声向侯府外而去,熟悉的景色越来越远。
就在它将要奔出小院的那一刻。
江玉珣的声音突然自应长川的背后传了过来:“应长川!打败折柔,让小雪见到它的主人——”
清润的声音像初春刚才融化的山溪,轻唱着扑向了应长川心中那团烈火。
并与它交缠在一起。
(二)
那天的大火与靖侯之死,最终被归咎于他长期服用的丹药。
这种事天下人早已见怪不怪。
一个公侯之死,甚至没有在乱世中掀起半点的波澜。
要不是应长川从此消失在了江玉珣的生活之中,他恐怕也会以为那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
靖侯死后不
久,江玉珣也离开昭都,回到了他生长的兰泽郡。
回家的时候,他还特意带上了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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