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对陆曼曼的担心纯属多余。
陆曼曼回来的时候,脸都圆了一圈,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陆曼曼的妈妈担心了一整个年节,直到看到她油润润的圆脸蛋,终于放心了。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陆曼曼给乔薇带了一小坛子咸鸭蛋:“这是我婆婆亲手腌的,不咸还有油,特别好吃。”
她婆婆自己都舍不得吃,听说她想给儿子领导带,这才拿出来。
乔薇问起这个年怎么过得。
“卫生差了点,其他还好,吃的东西不亏嘴,家里地窖里存了不少过冬的菜,还有腌的菜。”陆曼曼说,“其他两个嫂子挺好的,就有个妯娌老说酸话,我不搭理她。我带的糖和巧克力,也不给她家孩子。气得她当着我面打孩子。”
乔薇太无语了。
她真的是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当着别人面打自己孩子以示威的操作。
那疼的不是自己孩子吗?
可这时候真的很多人就是这么干的。
“我每天都睡到天大亮才起。第一天有人说了两句,李爱国呛呛了两句,后面就没人吭声了,我婆婆还给我把吃的端到屋里。”
“临走的时候,我悄悄塞给她十块钱。火车上我才告诉李爱国,李爱国哭了。”
果然是人以礼待我,我以礼待人,人心疼我,我心疼人。
陆曼曼现在对婚姻已经有了很多的感悟了。
过完节回去上班,大家基本都没有那种节后综合征。反而很多因为过年才会添置新衣服,所以穿着新衣服回来上班,显得格外精神。
下河口区和老县城之间的路年前就完工了,这条路可比以前宽得多,又平整。
路上有公共汽车,有自行车,也有拖拉机、马车、驴车骡车甚至牛车。更有人推着平板手推车和独轮鸡公车。
乔薇每次从公共汽车上看到,都会有很多感叹。
过完年,天气就开始转暖了。能感受到温度的变化,阳光的变化。那种冻死个人的感觉过去了。
这天乔薇送严湘去幼儿园,看了一个老师,不禁愣了一下。
汪老师如今可喜欢严湘了,见到严湘就眉开眼笑:“湘湘来了。”
她伸手去拉严湘,乔薇却没松手。
乔薇放低声音问汪老师:“那个老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汪老师回头看了一眼,说:“二班的郑老师啊?有点,可能换季,她是老说身体不舒服。”
汪老师不以为然,她听郑老师那班的老师说,郑老师就是想偷懒,把活儿都推给她们干。
乔薇却盯着郑老师,问汪老师:“你帮我看看,是我眼睛看岔了还是怎么地,那个老师的眼睛是不是……特别黄?”
汪老师说:“她就那样。”
乔薇把严湘往后扯了扯:“严湘有点感冒,要不然算了,别传染给
别的小朋友了。我带他去办公室吧。”
汪老师也不是太想带病孩子,老流大鼻涕,吸溜吸溜的,有些还吃,怪恶心的。
她说:“那好吧。记得给孩子多喝点热水。”
乔薇带笑扯着严湘走了。
严湘很想去幼儿园的,频频回头。乔薇一把给他抱起来,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