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苍蝇,也没有蛆。这一定喷得很勤。
乔薇说:“每天睡前喷一下。”
第二天就干干净净。
有人抬头:“还给装了灯啊。”
乔薇反应很快,张口就来:“掉下去过。”
大家哈哈大笑。
“我有一次也是,夜里乌漆嘛黑的,明明伸脚往坑那边踩,不知道怎么地就一脚踩进坑里去了。妈呀,整个人歪在上面了。我那条裤子洗了好久。”
“俺也是。”
“要不然我家也装一个吧。”
军嫂们叽叽喳喳笑声不断。
街道干事忍不住问了一句:“严同志。”
乔薇说:“我姓乔。”
军嫂们说:“你不知道她呀,她就是广播站那个广播员,讲一口普通话的那个。”
“啊,原来是你。”干事惊奇,“乔同志,你家是怎么保持厕所这么干净的?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一下吗?”
乔薇抿嘴笑。
“这不是经验。”她眉眼笑得弯弯,“是运气好。你得跟个勤快的男人结婚。”
这男人知道你爱干净,他愿意一天天地为你打扫厕所,看见脏了就拎着水桶去冲。
要知道家里用的是手压井,要一直不停地压才出水。停下来七八秒之后,水就出尽了。不像自来水那样可以绵绵不绝地流出来。也没有皮管子可以接水龙头直接冲。
这时候必须用水桶接水,拎到茅房里哗哗地倒水冲。
一桶要是冲不干净,就还得再拎一桶。
做法很简单,谁还不知道,哪需要什么经验传授,只需要一个又勤快又有把子力气的人。
杨大姐爆笑出声,厚大手掌一巴掌拍在干事背心:“听见没,这下知道要找啥样的对象了吧。”
街道干事是个年轻姑娘,还没对象,差点叫杨大姐大巴掌给拍到墙上去。
心里有点吐血。
不过,回头看看这家干干净净的茅厕,年轻女干事在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择偶标准。
严家院子里全都合格了。
只是有人奇怪地问:“怎么还有一坑沙子。”
等知道是给小孩玩的,都啧啧称叹。
户外的“光荡荡”合格了,一群人进屋去检查。
一进去就“嚯”、“嚯”声连连。
“赶巧了,这个月新刷的墙。”乔薇笑着说。
杨大姐和马团长等几家也是新刷的墙,倒不显得她家白墙特殊了。
只是院子里虽然干净,但因为是“土坯房”,大家又都是来自农村,对土坯房有刻板印象。就算是在村
里,也是条件不好的人家才盖土坯房,有能力的人家能盖砖房的都盖砖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