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好。那股莫名的酸胀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她的骨头像是被人掰断了碾碎了丢进熔炉里捶打,浑身的血液像是灌入了岩浆,痛的让人发抖。
等她挣扎着从昏沉的梦境中醒过来,那疼痛似乎变得可以耐受了。她吸吸鼻子,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蛹,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困惑。
她这是……生病了?
大概是重感冒吧。毕竟她昨天刚在冰原里打了一场比赛。
可她已经很久没有生过这样重的病——自从来到这个人人“体质非凡”的星际时代后,她最多就是被饥饿和疲惫折磨,什么感冒高烧,在没受重伤的前提下她根本没遇见过。
滴滴,她腕上的光脑在闪烁。
【费伦:您醒了吗,感觉好一些了吗?】
白榆沉默了两秒,费力地抬手打字:“还行。但是我好像感冒了。你那里有感冒药吗?”
她的秘书好像也被“感冒”两个字给震慑住了,久久没有回复。
就在白榆快再次睡过去的时候,光脑又闪了一下。
【费伦:麻烦您回答我一些问题。您是否有发热、浑身疼痛、躁动不安的感觉?】
白榆回了一个“是”。
【费伦:
您以前经历过易感期吗?】
啊?
什么期?
白榆眨眨眼(),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易感期不是alpha才有的么?哦她现在就是a≈hellip;≈hellip;但?()_[((),易感期?易感期的alpha不是应该表现的非常暴躁、四处找人打架吗?会像她一样痛的半死不活吗?
费伦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贴心的发来信息解释道:“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榆:“……”
她一个alpha的常识储备量居然还不如费伦这个beta。
白榆叹气,忍受着身体的灼热痛感,开始用光脑搜索关键词,“第一次易感期”。
这是个魔鬼话题。星网上铁骨铮铮的alpha们纷纷表示,第一次易感期真是痛死人了。有直接高烧烧进医院的,还有因为发热把脑子里的保险丝烧断了、意外暴走后因为破坏公物被逮进局子的。现在已经成熟的alpha们纷纷表示,抑制剂简直是abo社会的天才发明,以上种种症状在注射抑制剂后能缓解大半,总的来说就一个字,忍。
“忍到你找到自己的oga为止!”
“缓解易感期只有两种途径。注射抑制剂,以及找自己的oga贴贴。就算不能深入标记,自家o只要释放一些信息素,就能让你不那么难受。”
“但是。千万不能以易感期为借口去骚扰oga——如果你还想保留自己后半生的择偶权的话。”
白榆:“…………”
她心情复杂地关掉星网,给费伦发信息:“麻烦你把退烧药和抑制剂都带来吧。”
这俩玩意儿里有一个管用就行。
费伦回复道:“我建议您还是去找一找专业的医生。以防您对抑制剂中的某些成分过敏。这个概率虽然很低,但不得不注意。”
白榆下意识想要拒绝。她现在不想看见任何自称医生的生物出现在她面前。
或许这就是易感期带来的影响——总之,她现在对一些事物的存在很不耐烦。
于是她垂眸摁灭了光脑,披着被子走下床。她记得酒店的房间里都有紧急医疗箱,里面应该有最常用的抑制剂……
这时,墙上的屏幕突然显示,有人在门外申请拜访。
来得这么快?
白榆赤着脚走过去,却发现屏幕显示的人影并不是费伦或是什么医生。
来的人有两个,都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军装,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军帽下的面孔年轻而英俊。一个是她之前见过的楚锡,一个是陌生面孔,雾霾灰的发色,神采飞扬,唇珠含笑。看肩章都是第二军团的人。两人手中各提着一个分量不小的白色金属箱。
白榆摁下通话键,隔着门问:“你们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