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抿了唇,声音是漠不关心的冷淡。
“原话大概是——‘沈氏一半的资产在他母亲名下,签了财产公证的,我也没办法。但其余的,他没能耐跟你儿子争,你跟他计较什么?’”
林循听着,忽然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起家里的事,父母的事。
她胸口一阵泛酸,问他:“然后呢?又为什么来这里?”
“就是觉得找不到出路了。”
“不管是未来,还是你,我好像都弄丢了。”
他轻声地笑:“所以跑到外面喝了个烂醉,吐了一晚上,昏昏沉沉地睡到第二天,却还是梦到你。”
林循吸了吸鼻子,哽咽地问他:“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曾经跟别人说——”
沈郁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声音带了笑意,“说我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未来兴许能当个律师……还夸我声音好听,说不定能做个顶级cv。”
林循一怔,她说过么。
她竟然都不记得了。
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有一次大家在感叹,替沈郁惋惜,猜测他未来不能继承沈家的家业。
她便觉得奇怪。
有什么好惋惜的,他天赋异禀、有手有脚,不管走哪条路,都有无穷的可能。
就是比旁人艰难些。
沈郁冰凉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发里。
他轻轻将她摁在怀里,忍不住抬起她下巴,亲了一会儿,又去吻她的耳朵。
“我就想着,什么样的土地,能养出这么个姑娘呢?忽然就想到这个地方看一眼,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启发,怎么走好,我接下来的路。”
“所以我就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指没分寸地一件件剥-掉她的衣服。
舌-尖勾着她耳窝。
“剩下的,明天再说,”他喉结染上薄薄的红,“想要-你。”
林循隔着酒店里暗黄的灯光看他。
眼前的人眉眼如画,眼睫如墨,矜贵又落拓,眸光暗淡,心却滚烫。
跟她一样的矛盾体。
她伸手勾了他脖颈,翻了个身,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腕。
“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