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所以晓是去接他的同乡啦?”
“叫什么名字来着,那个日本选手?”
“记得好像是个捕手。当时球队上上下下都觉得捕手入札不可思议。”
“我也忘了——日本人的名字真是难记,”说话者困扰地揉揉头发,有些迟疑地道,“好像叫……叫什么卡亚……”
“我想起来了,晓和我说过——那人是他国内的男朋友来着,名字是……”
……
“喂,快看那边的男孩子——身材好棒。”
洛根国际机场到达大厅内,一群接机者远远地望着独自站在一旁等待的降谷,窃窃私语着。“是不是什么亚洲明星?还戴着口罩和墨镜哦。”
“明星怎么可能会来接机嘛。”
“但我敢保证他一定很好看——尽管看不见脸。”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降谷沉默着眨了眨眼睛,将口罩拉得更紧。不知道第几次点亮手机,看着空空荡荡的消息栏,降谷伸出手指,在按下“通话”键之前迟疑一下。
——16:15,飞机降落才刚过十五分钟。再等等。
——一会见到人,自己该说什么呢?
16:30。陆续有些未携带托运行李的乘客从通道中走出,或神色匆匆地向门口走去、或和接机的家人朋友亲密拥抱。降谷有些期待地踮起脚尖,将墨镜悄悄拉下一点——像是生怕自己看漏一根头发。
潮水般的人流逐渐向外涌动,降谷突然睁大眼睛——他看见那人正拉着行李箱向他飞速跑来!
——是前辈!
嘴角的笑意怎么压也压不住,完全顾不得逆向的人群,降谷大步朝着御幸跑过去。
“啪”地一声,拉杆箱翻倒在地上,御幸被降谷撞个满怀。很快,他感到降谷紧紧地抱住他——就像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
温柔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御幸忍不住笑出声道:“要被你勒死了,晓。”
抱着御幸的手浅浅地松了松,降谷小声抱怨道:“前辈怎么才到。等了你好久。”
“没办法,滑行的时间太长了嘛——我可是跑着来见你的。”
“……我来了,晓,”抚上怀中心上人柔软的发丝,御幸轻轻地道,“谢谢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