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已经见过家长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家长是见过了。
过年期间向芋的父母回国过了个年,总共在国内5天,初二那天,靳浮白提着礼物拜访。
说“提”不太合适,也许“运”,更贴切一些。
李侈开着车来的,还抓了骆阳当苦力,再加上靳浮白,三个男人分四趟,才把大大小小的礼盒都堆在向芋家客厅里。
靳浮白那天还吃了个瘪。
他们这个来势浩荡的样子,向父向母有点懵,再加上李侈话更多一些,一口一个“叔叔”一口一个“阿姨”的。
向父向母还以为,李侈是向芋的男朋友。
向父那天拉着李侈的手:“哎呀小伙子,来就来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向芋清晰地看见李侈一哆嗦。
他连忙干笑着推脱说,不不不,叔叔,我是来帮靳哥送东西的,您看我哪配得上嫂子啊?
李侈走时候,用胳膊肘碰一碰靳浮白,用口型说,靳哥,东西送完了,我走了啊。
靳浮白睨他一眼,同样用口型说,快滚。
靳浮白这个男人,30多岁了,平时在向芋面前那叫一个从容不迫。
私下里,“岳父岳母”都叫了不是一年两年了,结果见了向芋父母,腰背挺得很直,满脸正经。
他忙工作时都没这么紧绷过。
向芋看他和爸爸充满礼仪地握手,没忍住,笑出声。
搞得好像两国元首会面啊。
那天向父很迷茫,问是否见过靳浮白。
她看靳浮白沉默着思考一瞬,说应该没有真正会面过。
等向芋介绍了靳浮白的名字,她爸妈在商场里拼搏那么多年,也还是双双愣在那里。
“靳、靳浮白吗?哪个靳浮白?”
向芋和唐予池讲起这段,笑着说:“我爸妈和他,两方僵硬得,就像咱们上学时候后排有领导听课似的”
“领导听课我可没见你僵硬过,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恭恭敬敬说自己不知道的,不是你?”
向芋用放在车上的纸抽,狠狠打了唐予池一下:“这是重点吗?!”
唐予池坐在后排,趁着向芋扒着椅背和他说话,他用了个眼神,极小声地问:“你怎么不早说他回来了,那天我说要给你介绍对象,靳浮白不会都听见了吧?”
向芋露出一脸灿烂的笑:“会~啊~”
唐少爷能屈能伸,直接祸水东流——
“你早说靳哥回来了,我能给你介绍那些歪瓜裂枣吗?真是的,也不早告诉我。”
“靳哥你好,久闻大名,我是向芋的发小,唐予池。”
“你好唐予池,这些年向芋多亏你照顾,晚饭我来请客。”
向芋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狠狠吐槽靳浮白和唐予池。
一个在家里一口一个“你发小”地吃醋。
一个电话里一口一个瘫痪傻子地揣测。
见了面倒是挺和平的?
虚伪!
可她还是开心的,甚至在路上,堵车的空隙,哼了一首小调。
是电影里的那首《theundofsilence》。
她英文不好,瞎哼哼,被唐予池说是蚊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