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躺在马车上?被人送回了元府,一路他都没有醒。
他知道家中已是一团乱,所以他没有去见父母,只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喝罢药便睡下。
他绝不能使?自己再有差池,他的?家人承受不起这样的?悲痛。
他睡很久,醒来就喝药。
喝完了,侍从同他讲起他沉睡时家中发生的?事,讲到元凌的?落水,讲到府外的?风言风语。
元泽感到他咽下去的?那些药似乎在他身体里沸腾了,于是他又将?它们呕出来,同时还呕出来血。
一阵杂乱的?慌乱。
元泽几乎失去了支撑他的?精气。
□□的?痛苦并不能使?他至此等地步,精神上?的?折磨才叫他不能招架。
他想过是敌军狡诈,也想过可能是有无耻之徒投敌出卖了他的?二兄,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大兄。
他们是兄弟……
这样残忍的?事……
元泽没有办法接受。
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元承出现在元泽的?视线中。
他完全是他父亲的?影子,不仅身量十分接近,容貌也是极似,温和?儒雅的?气质更是一脉相?承,单看外在,他确实很像一位长兄。
他的?确是家中的?长子,然而他有他的?隐痛。
元泽迎了上?去,他不能等待,快步走也不可以,他跑上?去。
“阿兄。”
他只喊了这一声,接着便沉默了。
他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可是怎么能问得出口呢?他难道要问,是大兄你害死了二兄吗?是吗?
元承回以宽和?的?笑。
很多年了,自从他来到咸安,他总是这副表情。他以这副姿态对待所有人。
“幼猊,你怎么回事?”元承皱起了眉头,“衣裳折着倒罢了,怎么还光着头?什么样子?走到街上?去,人还以为你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