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探花郎,沈林自然受到了很对官员的青睐,其中身份显赫的当属荣国公。
面对荣国公抛出的提携青枝,沈林婉言拒绝了,他出身卑微,没什么家势,不想当世家的飞鹰走狗,就这样回到平康坊,再次住下来,不再参与各种宴席。
当届探花郎自命清高,成了百官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直传到姬瑶的耳朵里。
傍晚时分,姬瑶乘着马车来到顺安坊。
夜幕之下的别院静谧安逸,门檐下两个六角朱灯随风摇曳,晃出一阵温柔光影。
管家殷切的打开门,笑嘻嘻迎姬瑶进宅。
院子这段时日刻意收拾过,种上了奇花异草,两侧游廊还挂上了几笼画眉鸟儿。
路过正厅的时候,姬瑶朝西墙一扇巨大铜镜里照了照。她今日特地打扮过,穿着刚做出来的曳地石榴裙,织金暗袖,鲜红明媚,双臂缠着半透披帛,行走间飘飘欲仙,衬着钿头金蓖,红妆白面,一眼望之说句惊若天人绝不为过。
姬瑶提着檀木食匣,原地转了个圈,抬手抚了抚掩鬓,方才开开心心往后院走。
寝房的灯亮着,朦胧的绢窗有簇人影闪过,侧颜的弧度深邃犀利,刀削一般深刻。
姬瑶只瞟一眼,只觉小心脏砰砰直跳,深吸几口气,佯作无事的推门而入。
“瑨郎?”
她朝内室喊了一声,视线末梢并未发现秦瑨。
正纳闷,一双手突然从她身后探出,出其不意的拥住她……
姬瑶吓的一颤,小脸被身后人的大掌包住,轻轻一掰,迫使她微微扭头。
炙烫的碾轧在一刻袭来,含着清冽的酒香,让姬瑶熏然如醉,细嫩的指头情不自禁攥紧了食匣的手柄。
姬瑶月事刚过,和秦瑨已有几天没有接触过了。
好不容易得到一些慰藉,姬瑶半边骨子登时酥了。
待秦瑨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她踅身而对,面含春水,连嗓音都比寻常更娇柔了几分:“你喝酒了?”
秦瑨低声道:“来的早了,小酌一杯,不碍事。”
他今晚似乎心情很好,微微上扬的唇角,弯起的眼眸,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
姬瑶被他感染,举起手中食匣,甜甜笑起来:“正好,你有酒,我有点心,可是我今天亲自做的,你快尝尝。”
秦瑨面露惊诧:“你会做点心?”
“嗯,你还不知道吧?”姬瑶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牵着秦瑨来到内室圆案前,打开食匣,把里面的点心一盘盘端出来,“快尝尝怎么样。”
一盘盘点心,装在精致的描金骨瓷盘中,有豆糕,枣花酥,还有叫不出名的稀奇物件。
秦瑨寻睃一圈,赞道:“看起来不错。”
“那你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