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霄回来时拿着一满筐的新鲜蘑菇,只是回来时有些晚,这蘑菇只能留着晚饭再去煲汤。
“姐姐,炒肉来啦!”小雨从蒸笼里端着温热的盘子跑到院子里的石桌边,放下菜碗就跟着坐下,“呼,烫死我了,姐姐,烫……”
循霄回来之前事先用灵力将腰肢上的伤掩盖好,白衣的血迹褪不干净,借着装蘑菇的篮子挡了一下,回来后就奔着屋子里去换下。
“哦?吾怎么不记得你还有个便宜弟弟?”
循霄将手放在桌下,偷偷拆开包扎好的那双手,然后用灵力逼出血。
他故意用受伤的左手拿起筷子,那血就顺着筷子滑到了碗里。
“霄公子?你的手?”
纱漠然转头去看,放下筷子就拍了拍糯米团子叫它去荷包里拿瓶止血散出来。
“吾无事,路上没走好摔了一下,手磕石头上了。”
小雨靠得近,那是看着他把手放在桌下捣鼓,这会儿说着反话骗人他还真有两把刷子的。
狠人,疯子。
小雨看着一团白白的团子从屋里飞出来,手里抱着一瓶东西,整个身体倒过来给循霄上药。
“啾咕啾咕。”
糯米团子把剩下的止血散立在石桌上,然后从嘴里吐出了包扎用的绷带。
“辛苦你了。”纱漠然弹了弹团子的小脑袋,拿起绷带往循霄手上绕。
小雨满脸委屈,眼巴巴看着纱漠然,“姐姐,我也疼……”
“啾啾。”糯米团子抱着止血散跳到小雨面前,把药给他,“啾咕啾啾。”
这团子话不会说,但是它给小雨示范了一遍上药的过程,然后就乖乖跑回了循霄怀里,还给他吐了个鬼脸。
用完午膳,小雨主动收拾餐具去打水刷碗,还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
“姐姐!有人敲门哦!”小雨刷碗没地方擦干水,就仰头大声喊。
纱漠然就站在院子中练剑,小雨刷碗听到她的挥剑声,就觉得她舞剑如跳舞一般,可是却又不仅只有舞女的柔美,还潜藏着锐利的杀气。
他没看清纱漠然如何瞬移到门口的,只看到她好像变成了一抹蓝色的影子,“唰——”地就闪到了大门处。
来的人是这处宅子的主人,战郁。
“霄公子,纱姑娘,我想请你们二位帮我确认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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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傲的冬天比起踏雪和天阙都不算太冷,纱漠然披着一件厚的狐裘跟在循霄身后。
几日前的太傅夫人寿宴上,苍傲国君也出席了,被邀请前来献舞助兴的女子中就有一位白发雪睫的女子,那相貌与神慈口中所述几乎是毫无区别。
“听说沈公子已经将人召进了宫,我们贸然进宫去,会不会被拦在外边?”纱漠然思量一下,这会儿雪也下了挺久了。
循霄在她面前停住,唇边漾出笑意,“我听郁公子说这里的烤鱼味道不错,想拉着你一起过来尝尝。”
“翠香楼?”小雨抱胸不屑地看了一眼牌匾,“烤鱼也就能咽下肚,也没好吃到让你这么馋吧?”
“……漠然,”循霄只是叫了她一声,纱漠然就跟了上去,“找个时间把这便宜弟弟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