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模样?”纱漠然抓起在面前晃悠的糯米团子揉到手心里,“拿着一柄长戟,然后另一只手好像托着莲花还是荷花……”
……
“沧浮。”
循霄只简短说了两个字,纱漠然却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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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寓居别院外。
斩裘衣近日在这儿适应得快,她本来是奔着战郁来的,但这几天却是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明明战府就在这附近,斩裘衣陪着下人出去买菜路过战府也看不到那人。
“裘衣姑娘,想见将军直接来府外让人通报便是,将军他人心善,一般啊都是有求必应的。”一同与她出门买菜的战府老婆子好心开导她,“我跟你说,将军这些日子馋蘑菇吃,你要是做碗蘑菇汤,说不定啊……”
斩裘衣似乎是认清了现实,也都不强求了,“我没事儿,婆婆,您赶紧回府吧,烧菜要来不及了。”
“好好好,裘衣姑娘记得啊,蘑菇汤。”
可算是送走了唠叨了一路的婆婆,斩裘衣看着菜篮子里放着的一封信,等着刚回来的循霄和纱漠然。
“裘衣姑娘,你怎么站在外面?”纱漠然看斩裘衣面上被冷风吹得留了红痕,从她手里拿过了菜篮子,“今日我来烧菜。”
循霄笑说:“别忘了吾说的,汤要少放盐。”
“记住了。”纱漠然低头去看菜篮里的菜,然后一手拿起了里面的信,“这是……给谁的?”
斩裘衣恍惚抬头,她作势“啊”了两下,怯怯说:“是、是刚刚快到门外一个女子捎给我的,听、听她说,是公主叫她送来的,我本想着让婆婆去送给战将军,一时忘了。”
纱漠然经循霄点头拆开了那封信。
信中道——
昭安来苍傲和亲已是无依靠,霜儿与我乃情同手足的姊妹,她一日贪玩走失,不料猎林里再次错别。昭安孤身一人,不便离府,望请战郁将军替我找回霜儿,昭安来日必报此恩。
昭安留
……
皇宫,养心殿。
“我曾听闻昭安公主确有一位情同手足的姊妹,如果真是如此,那霜儿姑娘应当是顶着陪嫁婢女身份一同来的。”
战郁把信件递给一边的神慈,抬眼偷偷捕捉了一下他的情绪:“你派去的暗线有结果了?”
“……无期自小多疑,要神不知鬼不觉换个人进去有些麻烦,只让人收买了一下送米去的良民。据府里的人所述,无期近日的确藏了个人在府内。”
战郁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怯怯问:“陛下,您说……霜儿姑娘会不会就是您要找的那个霜姑娘?”
纱漠然听哑迷也听不下去了,直截了当问神慈:“敢问陛下,您所说的霜姑娘与您究竟有何故事?”
“……雪原无春,”神慈垂下眼睑,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她是那里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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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雪原。
风呼啸,白皑皑的一片,行进的队伍因为这连续几日的暴风雪耽搁了不少行程。
马车碾过厚厚的积雪,那风刮起碎雪,马车轮子刚滚过留下的痕迹随即就被雪重新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