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另一只手的上臂直接被箭捅进了肉里,她还咬紧着牙哭喊都没一声。
“……”神无期给了个眼神给那奴才,这才招呼大夫上去看情况,他则不紧不慢把弓箭丢给人让人擦拭。
他这会儿可能因为连着两次失利心情不好,周围的侍卫一个也没敢出声,只得看着。
两次都没躲,她明明看得出我偏了几下就是故意的……难道她不是暗线,真的只是个姑娘?
神无期回到石桌边坐下,拿着凉了的茶一饮而尽。
那大夫帮霜儿拔了箭包扎好了之后就跟着其他人退出了院子,霜儿还站在一边低着头,一步也不敢靠近神无期。
“你生我气了?”神无期笑出了声,“可没有人敢生本王的气,你胆子不小啊,你叫什么名字?”
“……霜、霜儿,我、我没有生殿下的气。”
神无期给自己倒茶,这会儿语气淡了,“那你就是在对本王撒气。是本王从那狼崽子嘴下救的你,你最好给本王牢牢记住了。”
“霜儿不会忘,霜儿记得是殿下救的我,不管殿下让霜儿做什么,霜儿都会去做。”
神无期“呵呵”笑了两声,将手里的茶饮下:,好!本王留你在府上,正好练箭无趣,有你找乐子,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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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集市中。
“质安府在城郊外,有不少士兵把手还算安全,毕竟也是一国公主,咱们圣上也不会苛待她。”
循霄为了给纱漠然输灵力,这些天自身损耗也大,一直在闭关。
战郁派人前前后后在皇家猎场寻了三天三夜也没找到霜儿,皇帝神慈也没头绪,但是听说了昭安公主的事情也跟着好奇,加上她还识得霜儿,就想去打探打探。
但是昭安公主是作为和亲公主来的,神慈对她无意也不想见她闹得事情难堪,就派着战郁前去。
纱漠然也是和昭安公主有一战之缘,正好也想出来走走,就跟着来了。
“昭安公主箭法一绝,您就非要送一张弓箭过去吗?”
纱漠然打开大匣子看了一眼,弓箭也就罢了,还是挑的她狩猎拿的这一张。
战郁背着大匣子,说:“这个弓箭能选一把顺手的已是很难得了,不过我也想着昭安公主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弱,这么轻的她肯定用不顺手,可是纱姑娘你想想,这可是前踏雪国国君送来的。”
“……这有何不同?”
“公主来苍傲两年之久,也未曾见家人,拿着踏雪送来的送回去也能安抚公主的思乡心切啊。而且踏雪的某位将军也有差不多的一张,听说公主和那位将军很是交好,这也能成为一理由。”
纱漠然看着集市上的小玩意儿都挺多,她自上了断枉山就不曾来过这热闹的地方,到了这突然还有些怀念了。
战郁捕捉到了她眼里憧憬的目光,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我觉得纱姑娘你有句话说得对,只送一张弓可能真的讨不了公主欢心,咱们趁着人多,多买些别的,你们姑娘家都喜欢什么?”
纱漠然在山上待得久,别说是现下流行的裙子了,她连个胭脂水粉都不了解,在山上全听师父冶心嘴里传授的上妆法子。
可她那个年纪的人喜好的和现在的姑娘们不同,现在讲究的妆浓妆艳抹的,纱漠然都有些看着眼疼。
狩猎场上,一些贵女们爱打扮也没戴着面纱,一个个脸上都是带着花儿的,坐在那里的只有昭安公主戴着面纱。
纱漠然与她对话时近距离瞧过,这公主眼尾都没画一笔,眼睛那处完全没有涂厚的胭脂水粉,看着就不是很爱打扮的那种人。
但是她的那条价值连城的裙子倒是个对比了。
“纱姑娘?你想好了吗?咱们先去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