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霄刚聚好的灵力重新对向了那黑袍人,他心里有些不确定,狠声说:“往前一步,我会让这里的人都跟着陪葬。”
黑袍人轻轻瞥了一眼循霄怀中的纱漠然,而后视线抬上盯着循霄那双空洞的眼睛看了半晌,心里觉着不是滋味。
“……”黑袍人抬脚粗暴抓起青萝进了那传送黑洞。
“纱姑娘?”战郁一直挥剑想要靠近那毒门伞此时已经是没什么力气站起来了,他勉强攀着插在地上的剑,只看着纱漠然昏倒,完全不省人事。
“起来。”昭安公主放下弓箭走到战郁跟前,甚至经历了这危险的一事她眼里还是那么冷冷的,“要本宫背就说。”
“不、不用,我还有力气。”战郁尬笑,不知道是真没力气了还是跪久了,刚站起来腿就一软。
“……嘴硬。”
昭安公主揽住他,就连战郁自己都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她背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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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偏寓居。
循霄这些天不断给纱漠然输灵力,也稍微给她填补了灵力来滋养,加上战府有战郁请来的名医和寻来的一些珍稀药材,纱漠然躺了几日总算是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将军!”
在里边服侍的婢女见纱漠然才睁开半个眸子,就激动跑了出去通报。
“当真?”战郁是习武之人,恢复得快,他只是在房门外候着,毕竟是女子闺房,他也不好进去。
婢女猛点了几下头,问:“要不要我去通报霄公子?”
“去吧去吧。”战郁遣走一个婢女,然后问刚出来的女医,“纱姑娘现在如何了?还需几日才能下床?”
“回禀将军,这位姑娘身体无碍了,她身子比常人强上不少,许是修道的缘故,不出一日应当可以行动自如,将军莫要太担心。”
“那便好那便好。”
女医拱手告退,“臣,告退。”
战郁不再多说,这女医一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别院,就又再次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院子里的婢女们跪下纷纷行礼,战郁慢了半拍,想跪的时候神慈又摇手让他免了行礼。
女医当他想听里面那姑娘的伤势,就说:“陛下,屋内姑娘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静养还需几日,恐怕还不便面圣……”
神慈有些阖眼,叹道:“都退下吧,朕知道了。”
院里的婢女们应了一声,手脚利索起来全都退了出去。
战郁:“你要见纱姑娘吗?她不便……”
“霜儿回来了吗?”
房门被人拉开,纱漠然披着单衣,面容仍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