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百两押荣王!去年荣王可是猎了一头无比凶悍的大鹰,今年定然也不会差。”
“诶,温妹妹这话可别说太绝对了,不然这五百两银子可就白送了。”一名男子手里拿着棋子和对坐的人正慢悠悠下棋,竟也分心听了旁边的人讲话,“战将军若不是旧伤复发骑射近乎一年多没碰,又怎会输了去年的狩猎?温妹妹不如再掂量一下吧?”
温小姐脸上表情带着轻蔑,傲娇道:“区区五百两,我们温家还不差这点银子,若今年战将军赢了,我温家再翻三倍与在座的同享!”
“好!”一群人纷纷叫嚣鼓掌,“温小姐果然阔气!我们都押荣王殿下!”
猎林内。
霜儿坐在马上也觉得有些颠簸,伤口跟着撕裂隐隐作痛,纱漠然怜惜她,也跟着下马陪她就在周围绕圈。
进来的也有些是与她们一样是来寻乐子的,那群人骑着马扬起了不少灰尘,就算是面上蒙着一层面纱也让她们俩吸着灰尘够呛的了。
纱漠然抬手扇去了飘来的灰尘,有些生气,“这群人也真够鲁莽的。”
霜儿吸入了不少,这会儿找了棵树撑在一边咳个不停,越咳越严重。
“霜儿,我送你出猎林,这天也冷,你实在不该强求来赴宴的。”纱漠然运功帮她将吸入的灰尘散了出去,还帮她拍着后背来缓解一下。
“我想在这儿多待一下。”霜儿摇手,喘了两口气总算是活了过来,“纱姑娘不感觉意外吗?沈辞竟然就是苍傲的国君。”
纱漠然面上也有些困惑,循霄和青萝是最先结识他们的,也是最快看破他们身份的人,他们没有选择道破而是顺其自然,那也应该是有他们的打算。
但她也不清楚他们在打算什么,莫非和锦溪姑娘失踪有关吗?神慈在外人眼里残暴无比,那锦溪姑娘又是否安然无恙?
“霜儿姑娘好像对沈辞就是神慈并不意外?”纱漠然看了她许久,也看不透霜儿的神情。
沈辞待霜儿有些不同,他叫战郁为她请了宫廷御医探病,让人寻了上好的药材,甚至还送了件价值不菲的白狐裘。
“因为我并不关心他是谁。”霜儿深吸了一口气,扯唇一笑,“不管是沈辞还是神慈那都不重要,能得到邀请来参加这狩猎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见一个人。”
“人?”纱漠然有些错愕,眼里满是不解。
“荣王神无期,都说他箭术冠绝天下,我仰慕他。”
霜儿脸上一瞬间染上了嫣红之色,她说的话极轻,比起病怏怏的样子,她这样才好似恢复了点生气。
霜儿收回放在树边的手,拱手对着纱漠然一点头:“霜儿想自行去寻荣王殿下,暂时和纱姑娘别过。”
纱漠然就站在原地看着霜儿孤身朝猎林一步步深入,她没拦着,她只觉如果神无期认识霜儿,说不定也会保护好她。
但她还是有些郁闷,翻身上马开始围着猎林绕圈。
猎林中心聚集的猛兽多,多数人都只敢挑着安全地带去猎不太凶的家伙,追只鹿都能累死。
神无期这一路上挑着跑得最猛的家伙们捕,还没半柱香的功夫就射了两只鹿和一只雄鹰。
“殿下,今日猎的多,今年的赢家必定又会是殿下您!”后面跟随的一个断了一臂的老太监张口就拍马屁,笑得像个傻子。
马蹄在地上踏了两下,神无期握着弓看到地上的几个动物的脚印,哼道:“在他手上开几个口子,丢过去。”
老太监断了一臂,这会儿只能一只手放在胸前求饶,“殿下、殿下老臣知错了殿下……老臣上有老下有小,老臣真的不能死啊殿下……”
神无期眼神一寒,怒道:“不想死就安分点,叽叽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