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霄低声道谢:“那有劳沈公子和郁公子,若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几位也会出份力。”
战郁将他们带到了战府的一处别院,这地方离战府也不远,虽然常年空置,但也请了人打理,还算干净。
院子中种了一株梅花树,这个时节还没见着花苞,地上树叶倒是掉了不少。
战郁遣退下人们去厨房做些菜招待贵客,还一边引着他们在院子里到处熟悉。
“这是圣上赐我的一处私宅,因为家中长辈身体不好也就没有搬来住,几位若不嫌弃,尽管住着就行。”
三国对仙家的人都会很客气,但也没想出手这么大方。
青萝观察四处的构造,也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他们的热情倒是让人起疑得很。
传闻苍傲战郁将军杀伐果断,为人也有些刻薄,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另有所图。
沈辞两手背在身后,说:“在下先走了,郁的家仆照顾人很周全,听说诸位想求见玄机堂,我也会帮忙引见,诸位等我消息便是。”
循霄:“恕在下无礼,听沈公子和玄机堂的人对话,可是在找什么人?”
“……”沈辞那一瞬间,眼里闪过一股杀意,他背后的手在衣袖上摩挲了一下,然后解释,“在下早年间曾漂泊于雪原,被一个被称作雪原巫女的人救下,但后来我曾无数次再前往雪原,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青萝嗤笑,在一边的石桌旁坐下,“什么雪原巫女?只怕她不是人,是只幻化成人形的雪狐。”
沈辞也稍加思索了一下,最后拱手道别,“此事我自有分寸,待玄机堂帮我找到要找的人,我自会帮诸位引见,告辞。”
战郁转身跟上去,看到刚消失一会儿的纱漠然就扶着一个满脸憔悴的女人慢慢走过来。
“姑娘,这位又是?”战郁看沈辞停下,然后指了指霜儿姑娘。
霜儿头上缠着一圈白纱布,后背的伤许是来的路上撕裂了,本来干净的衣服又染上了不少血迹。
沈辞抬眼瞧了瞧,霜儿面露难色,将脸埋了下去。
“给她请大夫看看。”沈辞吩咐完下人,继续抬脚走,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派些人盯着,这几人不简单。”
战郁牵了绑在树边的马,也怀疑说:“刚刚那姑娘的伤……应当是箭伤,而且射箭人箭法也当不错,是个苦命丫头。”
沈辞听着他分析一通,脸上笑意收敛,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你怀疑是神无期?”
“我哪敢怀疑三皇子?”战郁语气散漫,说话轻飘飘的,“我只怀疑荣王。”
那二位公子刚走不久,偏寓居就来了位郎中。
郎中隔着纱帐仔细替霜儿把脉,而后在白纸上写下了方子:“这位姑娘天生体弱,几乎是吹不得风的,为何会跑到外面还被人射了一箭?”
纱漠然上前一步接过药方瞧了瞧,继而看着纱帐里的霜儿,冷言说:“大夫瞧病就不要多问了。”
郎中知道这些人当是江湖中人,他自然没胆子敢惹,完成了管事的交代的就匆匆背起药箱离开。
循霄和青萝在旁厅站了一会儿,二人表情都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他们已经争论过一番了。
“都说了去绑了那个若水,现在还要等那个沈辞那边完事,我家主人可等不了那么久。”
循霄扶着一张椅子坐下,说:“你以为……吾说要助他们一臂之力只是随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