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有人又不信邪的喊道。剩下的恶棍们纷纷举枪朝锤镰打去,而锤镰也极快的移动了起来,如同幻影一般在恶棍之间穿梭,一拳一个,一脚一个。这个拿着步枪给了锤镰一枪,然后就被一击上勾拳打倒在地,捂着下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那个刚给霰弹枪上完弹药,就被跳来的锤镰一脚踹到了河里,天知道肋骨断了几根。
饶是这些恶棍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没想到锤镰的力气居然有这么大,这么难以违抗。人都是这样,看别人做会觉得很容易,比如说木工,看别人雕刻就觉得轻而易举,没有什么难的。但是你自己上手就觉得丑态百出,完全没法雕刻了。打架也是这样,你看着别人被锤镰打的如何如之何不能还手,挨一下就得倒地不起,根本扛不住锤镰的攻击,便会因此而觉得可笑,进而觉得自己上也行,到时候自己就灵巧的翻滚躲开锤镰的一击,然后用小刀刺进他的铠甲缝隙里,或者是抵近给他一发霰弹枪爆破。但要是实际上。。。
左边,有一个家伙打算端着刺刀步枪给锤镰来一下狠的。只是锤镰比他更快,先一步一拳将步枪打飞,又一脚将他踹出三米远踹到了墙上。右边,又有一个家伙拿着霰弹枪就朝着锤镰的头部攻击,无数的子弹残片如冰雹一样袭来,锤镰的反应则是立刻背身压低身子护住后颈,硬抗下了这一恐怖的一击,又就地翻滚到这家伙的面前一记重拳就打断了这家伙的大腿骨,让他嗷嚎着在地上痛苦哭喊,嘶嘶的吸气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的也是大同小异,或者一拳,或者一脚,又或者一次舍身的撞击就倒在了路边。不到五分钟,恶棍们要么就是如鸟兽散,要么就是在地上吃痛的哀嚎。五分钟一切解决,那边的纠察队员们也手脚麻利的冲了过来将这些恶棍一个接一个绑住,等待着警局的人过来接受。有几位愤怒的纠察队员还想拿枪崩了这些家伙的脑袋,却又被锤镰伸手按住枪管,摇了摇头阻止了。
“锤镰大侠,这些家伙都是数一数二的恶棍,平时残害百姓,到处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啊!这些家伙,就知道替有钱人卖命!你让我杀了他们,除了这一害!”周国文愤怒的说道。
“交给新警局去处理。”锤镰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
“锤镰大侠,就官场的那些老爷,估计肯定不会把他们法办,肯定要把他们带走的。”周国文连忙说道。
“今天我们动用私刑把这些恶棍给打死,那明天呢?明天如果他们也雇人蒙面,也用私刑残害我们谠的同志们,我们该怎么办呢?”锤镰用低沉的声音问到。
“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和私刑没什么区别,山大朋已经死了。”有人的眼睛中涵蓄出泪花,十分激动的问到。
“那他们也就会有法律惩罚他们。你们要知道一件事情,如果你们代替法律用私刑处罚了他们,那你们也会进入牢狱之中,且会被针对性的打击,受到更严厉的惩罚的。报仇要做,但必须要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一昧的行动,只会栽倒在他们的包围圈中的。”锤镰说道。
“把他们的武器收起来,你们需要这些武器。”锤镰松开周国文的枪管走向远处说道。新警局的警员们已经很接近了,估计是有人见势不妙回去通风报信,提醒的他们。
周国文也是默然无语,收起了手枪与其他同志擦干泪去收缴武器,急忙的带到工会内储藏。他们也留了个心眼,没有拿霰弹枪,只拿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步枪和老式猎枪。贪心嚼不烂,拿多了反而会给那些人口舌,到时候在带队以非法持枪的名义搜查工会,那可就是无妄之灾了。
新警局的警车与马车这才姗姗来迟,一个接一个的赶了过来。为首的就是曹安邦那座小四轮车,正闪烁着红灯一溜烟的赶来,刚停下就急火火的赶到锤镰的身边叉着腰严肃的看着这一切半天没说话。
“死了几个?”曹安邦满头大汗的叉着腰问到。
“七个,三个恶棍,四个纠察队员。受伤了十四个,算得上是恶性重大事件了。”锤镰低沉的弯下腰摸了一把地上已经逐渐干涸的血迹说道。
“抓住了几个?我们会把他们带回去审判的。”曹安邦喘着气点了点头又问到。
“你们审不了,你们新警局对这样的事情没有最终审判权力,只有新设立的刑部总局才有。”锤镰冷冷的回答道。
“但是我们可以羁押他们,抓他们个三十天六十天还是可以的。”曹安邦安慰道。
“但愿,你们现在的做法很难让人信任。”锤镰看着曹安邦的眼睛回答道。
“锤镰,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有的。”曹安邦擦了把头上的汗又看了看现场才说道。
“有人在向我们施压,要我们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我们没办法对这种施压置之不理。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体制内的人,就要服从体制。他们有充足的理由让我们延迟,每次都可以给我们找别的事情做。我们没有办法!”曹安邦用力的解释道。
“谁?”锤镰问到。
“所有人,你们招惹的人太多了,所有人都在把你们当做敌人。我能帮的就是尽量帮一下,这已经是我的最大努力了。”曹安邦摘下眼镜来回答道。
“如果有人在刑部总局中施压,要求破案和展开扫除行动呢?”锤镰低头用低沉的声音问到。
“那他们就死定了,我手里有大量的证据,随时都可以把他们送进去蹲上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无期徒刑和死刑。”曹安邦叉着腰又环顾一圈问到。
“你说的是谁?”曹安邦又接着问道。
‘等我的信号。’锤镰转身离去道。
“我会等的,但愿不会太久。”曹安邦对着锤镰的身影大声喊道。
“曹安邦。”锤镰忽然停下脚步说道。
“过去,你和我说话时,总是用我们这个词。”
红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曹安邦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想说什么话挽留,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