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官的啊,都是欺下瞒上。欺负咱们这些老实人,又瞒着上面的那些大老爷。上面的大老爷们说租子最多两成半,多了就罚款,甚至还要把人逮到大牢里蹲监狱。可这些当官的鬼点子可多的了,他们那,就给地主爷们支招,租子是两成半,但那是标准租子数,还没算上损耗呢。地主爷们再杂七杂八的算上损耗,亏空,种子钱,欠账的利息,也就能到三成三成半啦。”老丈呵呵笑起来无奈的说道。
“欠账的利息不是也降低了吗?为什么也会被算在里面?”。
“是降低了,可是地主爷也有一,把减少的利息放到租子里面去,说是老爷开恩,租子和利息一块算,便你们了。那我们不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给地主爷这部分钱,该交还是得交?也就是来村里的那些年轻人都把事情说透彻了,地主爷诓不了我们。不然,就是这一成,两成都保不住,准还是得那副德行。”老丈叹气道。
“多少也是有一点收敛,日子可了?”塔奇米又问到。
“是强点了,怎么说地主爷也不敢那么混了。前不久地主爷还打算再涨,涨回去,结果被俺们村机灵的跑去城里找工会告发了,又不得不给俺们赔了一些米粮,反而是倒贴钱了。要俺头说,这城里的老爷们没有一个是向着俺们的,就是那位塔奇米老爷心善,就他有钱也不忘本,还记俺们穷人啊。”老丈说道。
“人不能忘本。”塔奇米点头道。
“那么老丈,你为什么不投塔奇米先生票呢。”塔奇又问。
“投倒是想投,就是地主爷们不让投他,说是宁可弃权了也决不能投他一票。俺们村不像有的村子,有年轻人带头,甚至敢和地主爷叫板。没了地,家里人。大炎明最不缺的就是人,真要是惹恼了地主爷,他去雇一帮流民来干活,那俺们就坏事了。”老丈忍不住叹气道。
“要是不租,应该是要赔给你们钱吧?而且你们为什么不组织起来,像城里的工人们那样,老板找新人来干活那就联合起来封锁工厂大门,禁止任何人进去工呢?”塔奇米点了点头又问到。
这种事情其实在工人之中也有很多,反而还更加的常见。因为农民之中或许还有的有生产资料,有那么几亩田地,但是工人们那可是全体都是雇工,能有工厂分红或者生产资料的微乎其微,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工人要涨薪水,要待遇,老板就是大手一挥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直接准备找新人来干活,顶了这些老刁民的班。对于这种事情,工人们可是太轻车熟路了。斗怎么说也都斗了五六年了,要是应付不了这种事,那工人也就不用说是公认,不多。
工人们的手段非常简单也非常有效,组织罢工,动员技术工人或者机器操纵工一起参与进来,在关键时刻让他们关停机器,又在工人们的隐藏下消失不见,就让老板干着急干上活,还一点办法都没有。随后再堵住工厂前后大门,严防工贼和老板的工,禁止任何人重新工作,坚决的把罢工执行到最后。要不然你以为罢工是怎样的?工厂老板为什么这么怕罢工?就真的两手一拍回家躺着,或者在工厂边上举牌子?做梦呢,老板要是能怕这种程度的罢工,那他就不老板了。
你要是真的两手一拍裤子就回家,那老板可。不就是亏损个几日吗,市场上有的是人,再招一批就是了。把这群反骨仔换掉,换一群老实工人,老板高兴还来不及呢。真正的罢工是非常严肃和残酷的,双方斗智斗勇,文罢武上台,武罢文上台。工人封锁工厂,禁止工贼与新员工进工厂里工作。技术员工全部被遣走,主打的就是让老板干着急。
不过这时候也有人会问,要是技术员工都是老板的亲信怎么办?那就得靠工人纠察队出面做一些更强硬的手段了。工人纠察队可不是吃素的,我们列斯泽克革命的战士们那有说心平气和闹革命的,把罢工想象成不流血的革命,那实在是有些狭隘和局限了。
塔奇米当年也是经常上山下乡的领导革命的,虽然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问题是塔奇米现在也一样勇,所以那提一下其实还是可以的。当初刚到亚美利亚塔奇米是在矿上工作的,矿场压工资,塔奇米就领着闹罢工,和矿老板斗。当时大家伙那见过真正的罢工,每次都是拿怠工或者拒绝上工做要挟,结果效果确实差的很。塔奇米这来了一场真正的罢工,,一下子就让矿老板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是策动了负责管理矿上斜井的工人,在宣布罢工时把所有在矿下的工人都吊来,然后把操纵机器的把手一拆卸一撇直接在塔奇米等人的掩护下消失不见,任矿老板怎么找都找不到人。要知道,早年时矿厂的吊人机器那都是复杂无比,想要熟练操作没有一个月也得要半年,尤其是在机器被破坏的情况下,想要复工?等着吧,等他个三四个月,你指不定就能复工。
三四个月都得是重新培训,而且是在工人没有阻拦阻挠的情况下的日期。要是工人再一阻挠,‘使坏’,那你半年是甭想复工,就和工人们干耗着吧。工人们人多,有的是时间,分批干扰你松的。有种你就重开一开,重新从头再来好了。
能怎么办?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矿老板都只能在这个时候妥协,或者是喊军警特宪过来镇压。罢工的斗争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这样的血腥对抗中进步的。我们可以很负责的说,没有当年的一场场罢工,没有那些人的反抗。你远也不知道世界到底能展现么低下限,展示他们多么恶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