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付萧,连乐宁都心里一动,“是谁?”
“是当年在咱家货船上干过活的一个人,但是那个人说他当时也只是把福神这个当成一个传说在我父亲耳边提了一嘴,说完之后也就完了,之后并没有再提过,甚至根本不知道我父亲当真出海去请了什么福神回来。”
“经过查证,他说的属实。”
乐知善揉了揉眉心,颓丧道,“那个人生长在沿海一个小村子,他们那一带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起的关于福神的传说,福神在他们那里也被他们称为海神,我和你妈妈前两年还亲自去过那个小村,那里家家户户都供着福神,每尊神像上都蒙着红布。”
乐宁和付萧一听,飞快的对视了一眼,他们显然都想到了一处去。
“神像上为什么蒙着红布?”
“听那里的村民说起过,在有关他们的海神的传说里,海神原本是一个普通人,是他们那一代渔民的祖先,他原也只是一个渔民,日日都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出海打渔为生,有一年不知为什么海上很不平静,每天出去打渔的村民不但经常空手而归,而且还几次遇到生命危险。
那一年日子太难过了,饿都饿死了不少人。
还是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个高人,算出了大海发怒的原因,说要给大海送去贡品以平息大海的怒气,收回这天罚。
之后全村集体选出了最合适的一人,把他头上蒙着红布,送去了大海。
之所以要蒙住头,当时村民的说法是为了让这个注定要投入大海环抱的人不要看到来时的路,以免心里留恋不舍。”
乐宁皱起眉毛,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怪。
而付萧显然比乐宁脑子好用一点,他道,“这不就是杀人么?而且是送给大海平息天罚的,后来这个人怎么就成海神了?”
先把人杀了,再奉对方为神?
怎么感觉有点恶心呢?
乐知善道,“早几十年前,尤其是那种偏远落后的小渔村,人们的观念都很……奇葩的。
他们连大海发怒,降下天罚这种事情都相信,对于他们来说他们那样做不是杀人,只是在做正确的事。
至于那个葬身大海的年轻人为什么成了海神,应该就是和村民们说的那样,做完那件事之后他们村没人再在海上遇过难,而且连续几年收获都很好,感念那人的奉献,认为得到了他的庇佑,就把他尊为新的海神,每天供奉着。
一代代就那么传下来了吧。”
好像说得通,又好像不完全符合逻辑。
“所以我们家那尊神像,是从那个渔村请来的?”
乐知善听到乐宁这么问,再次叹气,“当年我们问遍了,都说没有外人来这里请过福神,查来查去也确实如此,你爷爷到底是从哪里搞到的那个邪门的神像,至今我们都还没查出来。”
大家沉默了一会,乐宁当即拍板,“我要去那个渔村看看!”
瞬间引来三双眼睛的注视,胡丽丽更是满脸的不赞同。
乐宁早就料到,也不含糊,直接把自己回来之后遇到的所有诡异事都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