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稳定民心,为将者冲锋在前。”
不知为何,遂钰觉得萧韫似乎有些不像从前那个萧韫了,变得患得患失,好像就算抓在手中似乎也会失去。
双方的地位在某个不甚在意的角落陡然发生变化,主动权变成了遂钰自己。
但这件事真的会因为王府低头而消逝吗,遂钰紧紧揪起的心始终无法落地。
声讨南荣王府者越来越多,直至御史台带头跪在玄极殿,各地戍守边关的将领按照家族的指示,纷纷上书要求抓捕南荣王府其余人等回京接受审讯,并堵在南荣王府门口时刻等待南荣遂钰露面。
各地民愤愈演愈烈,世家就好像是根本不怕西凉进犯般,以董氏为首,率先罢官不理朝政,边塞各族借此时机大举侵犯,将士们只守不攻,以此抗议皇帝包庇南荣王府。
半月后,皇帝松口,念在南荣王府功绩,南荣氏自信返回大都受审而不采用押送犯人的方式,由吏部督办不可懈怠。
然而比南荣氏率先回京的,是来自吏部的告罪的奏折。
押送南荣氏的途中,突遭洪水山体滑坡,整个队伍被冲散的同时,百姓听说这是叛国的南荣王府,一拥而上要为了无辜死去的家人报仇。
南荣王府再善战,也抵不过数倍人潮涌来,且为了躲避自然灾害精疲力竭早已无反抗之力。南荣王与世子身陨,尸首已收殓至当地州府,其余还在清点。
满朝文武震动,早朝议论纷纷,语锋所指皆朝向数日未上朝的南荣遂钰。
“要我看,这分明是南荣王府自己心虚!”
“南荣王死了还怎么查!”
“说不定就是他们叛国才遭报应!”
董岩厉声:“骠骑将军!朝廷今日之困,你们南荣氏必须得给百姓,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遂钰面色苍白,气势不减,转身扫过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朝臣,冷笑道:“南荣王死了,你们便来要挟我?”
“大家同朝为官,当年作为质子待在皇宫,也不见你们董氏动我分毫,现在想将我拉下去?”
“做梦!”
“董岩,董贵妃是如何坐稳后宫,皇后又怎样去凉麓山修行,太子如何入主东宫。”
“太子,自家的狗都管不住,休怪本官代为管教!”
董岩:“南荣遂钰!你这个乱臣贼子所生小二竟敢骂我!!!”
遂钰飞身闪至董岩面前,毫不犹豫扬手便是几个巴掌,躲避不及的董岩被直接扇飞出去,整个人撞在三人合抱的柱子上,话也没说两句,白眼一翻便径直晕厥过去。
朝臣大惊,距离遂钰最近的那几个尖叫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