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两千真的不算多。
“五……诶唷我的个天。”系统噎了一下,“你做了什么?你就是把女主全家都绑了你也拿不到五千啊!”
“具体忘了。大概就是搞了个辰级可憎物。”徐徒然随口敷衍,完全没在意系统听到这话后响起的诡异滋滋声。她动了动完全恢复过来的手脚,透过半透明的冰面朝外看去,“那你知道要如何对付这家伙吗?”
“对付?那还是洗洗睡吧。”穿书系统硬梆梆道,“但要是逃命的话,法子还是有的。”
徐徒然:“?”
“献祭。”系统道,“向它表忠。随侍左右。如果能持续提供祭品的话,它会对你比较宽容,然后你就可以趁机脱离它的视线范围……”
“不过这方案不保证一定能逃掉。因为它大概率会主动寻找并跟随祭品的提供者——也就是你。总体来说,二八开吧。”
徐徒然:“……”
那这算个什么逃生方案。
她垂眸思索片刻,视线掠过手中的药瓶,忽似想到什么,一下将之握紧。
“你之前说,这东西不是真正的‘育者’,对吧?”
“嗯。”系统回应道,“虽然无法确定来历,也不知道具体强度。但不是投影就是复刻。不存在别的可能性。”
徐徒然:“所以它是能被杀死的,是吗?”
系统:“……”
不是,你这个所以是怎么来的?
徐徒然:“你就说是不是。”
“……是。”略一停顿,系统闷闷道,“投影或复刻,存在都是有限度的。但万一外面是个超强的个体……”
“那我死呗。”徐徒然无所谓地说着,再次翻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树枝,又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系统:“……”
身为一个顶着“系统”名头的存在,它并不想显得自己太无知。但眼看着那截被跑进水中的树枝开始变魔术般冒绿开花,它终是忍不住再次开口:
“这又是啥?”
“小树枝。杨不弃给的。”徐徒然道。
……所以说杨不弃又是个啥?
系统完全懵逼,只能选择回去翻看徐徒然的记忆。翻了两下,想想又觉得不对:“那你现在拿根树枝干啥?”
“献祭。”徐徒然答得飞快。
……哦。这个思路倒是可以。
系统多看了那树枝两眼,暗自感叹总算有一件自己能理解的事了:“这个东西作为祭品倒是勉强够格。不过你最后分成几段。育者不可能只满足于一次献祭……而且你的眼神绝对要再调整下,不能让它察觉到你的敌意……”
“谁说我要给它了。”徐徒然嗤了一声,“这是给我自己的。”
系统:“……”
啊?
还没等系统反应过来,徐徒然已经将那根开满花花的树枝拎了出来。跟着又见她飞快地收拾好手头的东西,又凑近旁边呆愣愣的黑裙少女,低声与她说了几句,紧接着便站起身来。
所有的东西都被留在了原地,徐徒然手里只拿着两件东西——她右手提着石矛,左手则握着那根纤细却生机勃勃的枝条。
下一秒,在系统不解的声音中,她用力将枝条握住。
再松开时,原本鲜嫩活泼的树枝,已变成了萎缩焦黑的一团。
同一时间面前的冰墙飞快融化。徐徒然望着不远处的巨大阴影,毫不犹豫地朝前冲去——
……别说掩饰自己的攻击意图了。她就差没把“给我死”几个字写在脸上!
刚刚冷静一些的系统又懵了,哇啦哇啦的声音顿时充斥脑海。徐徒然不耐烦地在意识里吼一句闭嘴,右手用力一抡,石矛立时高高飞起,直朝着“育者”的半开的门扉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