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晓他那时候有多想守在他身边,想做他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
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
只有此时远离他,才能护他那段日子的安稳。
三年后听闻叶时云要到边关,从他出发那日,他便开始数着天数。
等来等去,再次相见他躲着他……
苏静南以为他生气了。
叶时云的确该生气,和他一夜春宵的人醒后就不再理他。
这么多年一封问候的信都没有,他的气合情合理。
两人都以各自的想法猜测彼此,一个避着,一个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在除夕宴上模棱两可地提示一句,想试探叶时云听后的反应。
苏静南以为,叶时云听他提起五年前的姑娘没冷下脸,是他的气消了些。
谁知叶时云连他在暗示什么都不知道。
难怪宴会后,他想给他整理头发时,他会做出闪避的动作。
摸摸叶时云汗湿的尾指,苏静南急着表明自己的心,即便叶时云烧得迷糊了。
他道:“最后一月,时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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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云在牢里差点没命的事被人知晓了,郑贵妃安王迅速奏请皇帝,派太医为叶时云医治。
皇帝也吃了一惊,根本没料到八十鞭就能要他的命。
到底是宠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这三年又确实喜欢,皇帝心中很不是滋味。但记起叶时云敢在宫中犯这种事,他又冷下心,觉得确实该给一个教训。
没多久,叶时云伤情稳定,从边关递来的一封奏折引起了朝野的议论。
镇守边关多年不回朝的叶奉君,此次递来奏折,希望皇帝许他下月回朝探望亲子。
皇帝在挚友的奏折上写下一个“准”。
叶时云不知牢外变故。
神秘大礼包加载好,他要准备走了。
系统再次和他确定:“真的要离开?”
叶时云背上的伤口已经凝结,但拉扯到时仍有痛感。他几乎是神情冷淡地啃着一个冷馒头,收起了平常的随意感:“嗯。”
他讨厌这些尔虞我诈。
这次不离开,谁知道还会有什么等着他。
哪怕平安活到苏静南登基,可这位登基后呢?
不过是换一个皇帝,活法还是一样的。
锦衣玉食又怎样,他不想随波逐流,做总被挟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