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源道:“你们如果在现代,绝对是国民cp的存在。皇帝封得住口但封不住心,有人磕就有市场,有市场那就有人冒着杀头的机会写。”
说着,他从布口袋中搬出几堆话本,放在桌上时颇有分量。
“这是我在黑市买的,全是关于你们的话本。什么情深,什么死对头真香,什么设定应有尽有,比咱们现代人的脑洞还大。而且,我翻了下,那什么的剧情每本都超标。”
方思源颇为感慨:“你们这对cp,大概是两年前出现的。大睢人民早就见怪不怪,说句粗俗点的,你们这已经算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滚床单,而且全天下都接受了。”
叶时云把脸深深埋进双手中。
他都裂开了:“……这算是另一种意义的生米煮成熟饭吗,但是……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方思源拍拍他的背:“你都不常去黑市,怎么会知道呢?”
叶时云蒙着脸,自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我……”
方思源懂,这就打算撤离留出时间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书,你留着?”
叶时云惨不忍睹地摇摇头:“搬走。”
……
这次事件让叶时云又在府中宅了一月。
一月后,安王母妃郑贵妃在宫中举办宴会,庆贺自己的生辰。
在请柬还未送到各府受邀人手中前,阿缇娜进宫向郑贵妃请安。皇帝后宫无主,郑贵妃是当前协理六宫的女主人。
郑贵妃住在翠微殿,此殿虽不及皇后所在的长乐宫,却也是中宫之下第一繁华富贵的宫室。花香扑鼻,各处装潢如金如玉,美轮美奂。恰似身在天宫,美丽得不可方物。
郑贵妃在偏殿召见阿缇娜,妖治的凤眼望着她似笑非笑:“公主真是稀客啊。”
阿缇娜盈盈一拜:“参见娘娘,此次我来是为娘娘排解忧愁的。”
即使儿子已到了早该成婚的年纪,但因保养得当,郑贵妃瞧起来依旧是年轻的美妇模样。她肤色白如凝脂,生了一双极其漂亮的丹凤眼,瞧起来凌厉又贵气。
而她的忧愁,眼下也只有安王能否成为储君一事。
偏巧这一事不是谁都能排解的。
在深宫多年,她可不是什么单纯好糊弄的小姑娘。闻言不喜不怒:“哦?”
阿缇娜微微抬首,注视着她的双眼:“想要让敌人自乱阵脚,唯有抓住敌人的死穴。”
郑贵妃轻轻一笑,缓缓道:“难道你知道他的死穴?”
阿缇娜吐出一个名字:“叶时云。”
郑贵妃沉默,看她的目光逐渐冰冷:“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公主是南疆人,这些话怕是不适合说。若本宫记得不错,叶奉君十六岁初上战场攻打的就是南疆。”
阿缇娜跪下,不吭不卑道:“这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年是我父亲当政,不自量力攻打贵国边境。岂知输的一塌糊涂,父亲也因那一战一病不起,不久便崩逝。如今哥哥当政,愿将大睢视为父国,诚意归顺和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