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云警醒了些:“他走后父亲才找你们,那找你们前父亲可是点名要问红枫山的事?”
若是点名,那足以说明苏静南想起来了。
要么就是苏静南身边的人,告知他那几年的一切。
叶时云忽然提了几分精神,想入非非道:要是这样,那他登基后,我岂不是不用诈死逃命了?
等等不一定!
如果他没有那几年的记忆,只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一切,那有可能他会更讨厌我。
打个比方,你很恨一个人,因为他曾经欺负过你。
后来你失忆了,只记得从前他欺负你的事,忽然有群人对你说你这两年如何如何对他好,还和他做了那样的事,请问你能对这个人有所改观吗?
不能吧,反而会因为自己和他那什么了,觉得恶心更恨一层。
毕竟女装救他,从崖底把冻僵的他背回来,又和他迎着风雪徒步数月准备走到阳桦城的这些事,只有苏静南自己知道。在他的那些下属和兄弟的眼里,只看到苏静南如何对他,如何能告知苏静南所有?
沈子途再次摇头:“这便是属下等想请公子恕罪的了,将军并无特指任何事,指问我们这些年府中的大事,以及您的一切事宜。”
叶时云道:“你们全说了?”
沈子途低头:“是。公子恕罪。”
原来是这样。
那他骂错苏静南了,看来他抗旨一事和叶时云并无关系。
叶奉君和他夜谈结束,来找叶时云也不是他的问题。但也不能怪沈子途等人,叶奉君将他们一个个隔开来问,显然是不想给他们交流的机会,要听真话。
若他们谁故意隐瞒,知情不报,定会被视为怀有异心,从而遭到处理。
想想,叶时云道:“与你们无关,父亲想知道便知道吧。”
此事过后,再隔半月。
叶时云和盛悦郡主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此次与他们同路的还有安王。
临行前,叶奉君叮嘱叶时云:“此次回去,京中形式只怕会不同以往,你需记住不要参与众皇子之争。另外,可能你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惹上你。”
叶时云一点即通:“安王?”
叶奉君轻轻颔首:“他如今实力大减,不复当初。可此人诡计多端,为了皇位只怕要最后奋力一搏。隧王羽翼丰满,安王想扯下他并不容易,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你。”
叶时云心口一跳,脸上稍微有些热。
这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你”也太暧昧了些,虽然确实如此。
叶奉君没注意到他的小情绪,夹着俊眉道:“就算大睢民风开放,对龙阳一事包容无比。论策略、论治国手段,无论如何隧王都该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但他要是被人揭出爱上一名男子。只怕陛下会再衡量一二,而这一衡量也许就能改变很多东西。”
叶时云道:“看来安王会在这期间,想方设法让我看起来和他是一对。”
叶奉君一手搭上他的肩头,双眸略暗:“不止如此,只怕他还会对你出手。”
“对我出手?”叶时云疑惑,安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