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下,祁元甲操控傀儡一脚就把他蹬下去,冷声道:“练武之人可没有怕的道理,老夫不是让你照着书练过了吗!死不了,顶多也就骨个折。”
顶多骨个折?
如果折的是脖子呢??
祁元甲寒笑:“现在死,和意外死,你选哪个?”
叶时云便泡在寒潭中,哆哆嗦嗦地朝瀑布游过去。最后的结果,他没死,活到了现在。祁元甲到底是一代宗师的人物,对他现在的能耐真是太了解了。
在瀑布下被水暴打一个时辰,他折了一条手。
还真是顶多骨个折。
对自己临死前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对比薛蕴还有那些被他指点过的人,祁元甲真是温柔了不少。
如果是薛蕴骨折,他肯定看都不看,说不定还会以“废物”的名头让薛蕴伤上加伤。
而叶时云被他捞上来后,他让傀儡“咔”地一声,快准狠地把折了的手接回去,还立即熬了草药。理由是——没时间给你慢慢养伤,你折了一只手肯定要拖累进度,老夫就要死了。
被他悉心鞭策一月,现在叶时云长进不少,能在瀑布下多熬一个时辰。
也终于能做,他一直想做的以鞋尖挑剑,将剑稳稳收入鞘内的帅气姿势。
他觉得自己进步已是神速,可祁元甲还是百般不满,他常常看着叶时云自言自语:“差一点还差一点。”
因他的语气和眼神实在可怕,叶时云全身的寒毛几乎根根竖起。
再过两月后。
祁元甲催促他练功的频率再次加快,他几乎恨不得叶时云废寝忘食,不要吃饭不要休息。因面对的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他让做什么叶时云就尽量做什么,绝不触碰他的逆鳞。
说来也奇怪,祁元甲自己说不愿一身绝学就此失传,可他让叶时云所练的功法叶时云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像是杀伤力极大的功夫。跟着那本书练,除了能感知到丹田似有似无被一层东西包裹外,他觉得自己根本毫无变化。
既不会飞檐走壁,也不能一掌劈倒一棵树。
甚至一掌打下去,连片叶子都不会落。
问祁元甲,祁元甲只会疯疯癫癫地笑:“好东西,是老夫在圣火教密牢苦心钻研了五年的好东西。”
再要问,祁元甲只会重复:“等时机到了你就知道有多厉害,嘿嘿。”
叶时云放正心态就当白嫖了。
转眼,秋日到了。
坐在竹屋外看满山红枫,叶时云心想,按照原著发展,这年秋日苏静南就会去军营实习。
也不知他去了没有。
再接着,又是冬日。
祁元甲病倒了,竹屋外常常徘徊着大片的黑鸦,仿佛预示着谁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