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和“侍女”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苍老阴森,让人头皮发麻。
叶时云忍住想跳脚赶走满身麻意的情绪,硬着头皮道:“前辈既然将我掳到此处,想来定有您的意思。但晚辈细想良久,我似乎不曾得罪过您。”
惨白的月下,祁元甲的声音愈发可怖:“听你的意思,看来你知道老夫是谁了,真是冰雪聪明啊。不错,你的确是没得罪过老夫,但隧王得罪了。”
叶时云心头哽了一下。
非常不明白两件事,第一原著里苏静南甚至没和薛蕴正式见过面,如何能和他师父扯上关系。
第二,为什么总有人要把他和苏静南画等号。
他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他真觉得这群人一个个都在抬举他,对于苏静南来说他真没那么重要。可这些人要找苏静南的麻烦,一定要带上他,仿佛他是苏静南的心头肉,手中宝,动一下他苏静南就能有多痛似的。
屁!
还不就是柿子捡着软的捏!
咽下这口气,叶时云道:“不知隧王如何得罪您了?”
祁元甲“嘿嘿”笑着,声线极其怪异:“怎地,小公子莫非忘了青坊岛一事?说起来,这事还有你一脚呢。毕竟你若不被我那好徒儿抓,他如何能引来隧王,封岛将我围困其中,叫我再次落入不孝徒儿手中?”
这话听起来,竟像是在怪叶时云。
很好,受害者有罪论。
叶时云不亢不卑:“抓我之人是薛辞,被抓前我与隧王正前往阳桦城,反而是薛辞坏了我们的计划,这事怎么能怪在我们的头上?何况,我更想不到他们带我去青坊岛,是为了引隧王下令封岛。”
祁元甲笑道:“小公子既然你听说过我,那应该也知道,我这人从来不讲道理。”
叶时云当然知道。
他沉默一会,道:“我知道,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说。”
毕竟你那么疯,谁知道会不会哪根筋不对劲忽然抽了,觉得我说的有理,放我离开呢?
祁元甲听了,哈哈一笑:“胆子够大,我喜欢!”
叶时云在心中撇嘴,谁要你的喜欢,蛇的喜欢这世上没谁会觉得欣慰吧?
心中如此想,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冷静道:“前辈可否直言,将晚辈带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祁元甲发出怪笑,嘻嘻哈哈像个疯子,又病态又恐怖:“为什么?哈哈哈哈,老夫就快是个要死的人了,难道临死前还不能找个人伴在身边,度过最后的这段时光吗?”
叶时云皱皱眉。
祁元甲笑得更疯了,声音根本不能说是一个正常人:“隧王惹了我,薛蕴惹了我,他们两人我怎么也该让一个不快吧,抓不到薛辞,抓你不也挺好,哈哈哈哈哈。”
这说得跟抽奖似的,抽到哪个算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