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他尤雪松小瞧了。
尤雪松本想夸赞赫连齐,但一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免有些惋惜的说道:“既然赫连公子如此有才,为何要沉溺犬马声色之中?”
“什么叫做沉溺犬马声色??我还没娶妻,我还没…没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怎么就沉溺犬马声色了??”赫连齐觉得尤雪松肯定对他存在误解。
“若赫连公子不是沉溺犬马声色之人,怎会总是买些…咳咳…奇怪的器具…和淫乱的书籍。”
“嗯??尤公子,你该不会以为,我买的那些东西是自己用的吧?”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那些东西可是紧俏的商品,比卖胭脂水粉划算多了,你们这群迂腐的人,懂什么!”赫连齐痛心疾首的批评道。
“尤公子你也知道,西南各部族大多都是一夫多妻,一个女子嫁与男子后,若被发现不忠是要丢掉性命的,但是一个男子又不可能面面俱到照顾到每个妻妾,所以…那些玉势和角先生就能很好的解决这些问题!”
“可是……”
“觉得不能接受?那尤公子说说,这些东西为何会被发明出来?不就是因为有需求才会被发明出来么?”
“这……”
“古人云,食色性也,不知尤公子听过没,这些床笫之事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我卖物器为财,那些买物器的人为欲,各取所需,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歪理!即便你说的那些物器能给妻妾带来慰藉,可你后来买的断袖之书,也能给夫妻之间增添情趣吗?”尤雪松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反驳的理由。
“啊…那个啊…其实是我买错了,也是尤公子厉害,单单挑出了买错的那一本…我买的其他可是正经的春宫图,要不我送你一本…就当是对断袖图荼毒了尤公子眼睛的补充……”
“不…不用!”尤雪松再度红了脸。
有意思,真有意思,赫连齐暗叹,怎么会有那么正经的人。
沉默一阵,尤雪松支吾开口:“那什么…赫连公子买的那些东西真的是为了做买卖么?”
“当然是,天地可鉴,如假包换!沉溺犬马声色哪里有积累财富有意思,尤公子,我跟你说…这一本春宫图的印刷价是三文…我二两卖出…你说这其中的油水不比卖胭脂划算?尤公子若是有兴趣,出些本金,咱一起把这买卖做大!”
“不用!”
“啊?又不用?那尤公子为何要再三确认那些东西是不是我在用?莫非……”赫连齐眯起眼睛咂摸着。
“莫非什么!别瞎想!”
“我是说,莫非尤公子看不上春宫图的蝇头小利?想要与我合卖玉势之类的物器?那尤公子可真是好眼光…一支玉势收来价格是……”
赫连齐一说到赚钱的买卖就开始两眼放光,喋喋不休,尤雪松算是明白了黄老的那句“西南部族谁都有可能出细作,唯独羌芜不可能。”这句话的含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