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年轻人迷茫虚弱的语气惊醒了一旁看护之人。
“陛下,你终于醒了!”
“陛下?你是…嘶…我应当是认识你的…可不知……”
盛栾安捂着头,露出痛苦的神色。
武纪的惊喜转为惊吓,高喊着:“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家主子脑子是不是被落石砸坏?”
老大夫闻声而来,他翻了翻盛栾安的眼皮,号了号脉,问了盛栾安几个常识性的问题,然后得出结论:“这位公子没有痴傻,只是记忆出现了混乱或缺失,好好调理应当可以恢复,不过前期不要说些、做些刺激他的话或者举动,要顺着他的意思来才行。”
盛栾安在一旁也听明白了,待大夫走后,他问了武纪的姓名,武纪如实回答,盛栾安揉了揉脑袋,说道:“我好像记得,你是从小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护卫?”
武纪皱眉纠正道:“确切来说,应该是暗卫。”
“暗卫?”盛栾安想了想又露出痛苦的神情。
武纪见状,想起刚才大夫的嘱咐,怕刺激到盛栾安,只好顺着说:“是护卫,护卫…属下说错了。”
“哦…那刚才你为何叫我陛下?我不是江南锦溪的普通人家么?”
“陛下?你在说什么?属下怎么听不明白?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嗯…身世…记起了一点,但不多……”
于是,盛栾安开始了关于他身世的讲述,在盛栾安现在的记忆中,他是江南兰溪人氏,因天生爱慕男子,遭家族厌弃,为了与心爱的人在一起选择与家族断绝往来,定居在了锦溪。
“等等,陛下…你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么?”武纪越听越不对劲,打断到。
“我…好像是姓尤?”
完了,自家主子这记忆是完全错乱了。
“陛下,你不姓尤,你姓盛啊,就是天子之姓的那个盛!”
“武纪,别胡说了,我不姓盛!我姓尤!”盛栾安突然激动起来,言语间有着明显的抵触。
武纪还欲解释,送药的老大夫将武纪拉到一旁:“你别刺激病人啊,刚才交代过你,你怎么转头就忘了?”
“可是…大夫,我主子他…他连自己的姓名都反感…这是为什么?”
“或许…他内心并不认同原本的身份吧,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行为,说不定才是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