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四殿下了。”
尤雪竹虽与盛栾川住在一个院落,但他也不常见到盛栾川,盛栾川总是待在药房,尤雪竹也就只有在父亲吃药的时辰才能见到盛栾川。
盛栾川好像真的变了,他对父亲的用心照顾不可能装得如此之久,而尤老将军的疯症也进一步得到了控制,旁人已经可以随便近身了。
甚至在神志清醒的时候认出了他。
又过去了几日,尤雪竹发现盛栾川好像有些躲着他,给父亲用完药后,盛栾川便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闭门不出,然后晚些时候再让人给他送药。
尤雪竹站在盛栾川的房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关于武纪的情况。
尤雪竹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于是他便推门而入。
只见盛栾川蜷缩在床上,双眼紧闭,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而桌上放着的是半碗喝过的药。
“四殿下?四殿下?”
尤雪竹喊了好几声,盛栾川才微微睁开眼。
“雪竹…?何事?”
“前几日让你给武纪带去的铁丝……”
盛栾川脸色有些阴沉:“…再过几日吧,拓跋元现在看得紧。”
尤雪竹察觉到盛栾川语气不对,看了一眼那半碗药问道:“四殿下是病了么?刚才我见你额头布满了汗珠……”
“嗯,病了。”
“那四殿下好好休息吧……”
翌日,盛栾川依旧早早就去了药房,拓跋元则罕见的来到了尤雪竹的小院。
“尤二公子,难道你就不好奇,盛栾川整日去药房干什么吗?就算他给你父亲煎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尤雪竹蹙眉,他早就觉得奇怪了,但盛栾川没说,他也不打算问,只是昨日看到盛栾川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尤雪竹忍不住问了句:“你是不是逼迫四殿下给你办事?”
“哎,尤二公子,你可冤枉我了,他可是给你办事,不是给我。”
拓跋元笑得阴险,将尤雪竹领到了药房外,药房里持续不断传来痛苦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盛栾川。
拓跋元戳破窗户纸,让尤雪竹往里看,尤雪竹看见盛栾川跪坐在一个木桶旁,手背暴起青筋,眼眶微红,嘴角还沾着褐色的药汁,地上是一碗碗喝了一半的药。
“尤二公子不会以为,你体内的毒喂一次血就全解了吧?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是盛栾川用虎符换了十几张解药药方,在一副副试呢。”
尤雪竹眼睛瞪圆,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他一把推开药房的门,抢过盛栾川新拿起的一碗药倒在了地上。